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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驀地頓住，他大概也想起來了，唐月舒父母就是在她初中時離的婚。
她以前說起來時風輕雲淡，原來自己背後還偷偷哭鼻子了。
“那你等下。”
林川起身掀開簾子，和外面閒聊以及聽八卦的員工說了些什麼，很快他們歡天喜地地走了出去。
老闆讓他們放兩小時假出去玩，吃喝玩樂都報銷。
林川再進來時對小姑娘道：“你哭吧，我讓他們都出去了。”
桌上有紙巾，小姑娘一邊哭一邊抽紙巾擦眼淚擤鼻涕，哭得好生可憐。
含著金湯匙出生，也是有煩惱的。
她是聯姻結合的產物，不是父母相愛的結晶。
母親追求自由，決定離婚，父親也同意了，兩個人一直瞞著她，現在在分割財產，但已成定局。
她母親沒想過帶走女兒，所以在孩子方面沒有爭執。
“我以前以為媽媽只是不喜歡孩子，可是她對錶哥表姐好，她只是不喜歡我……”
小姑娘不是那種大吵大鬧的哭，她撲簌簌掉眼淚，還一邊哽咽著說話。
可可憐憐的。
林川不知怎麼安慰她，畢竟在未來不久，她父母都會有新的孩子。
她只是一個13歲的姑娘，面對家庭的變化生出無措的情緒是很正常的事，想用一點個性化的舉止吸引大人的注意，希望父母愛自己。
人是這樣的，有沒有物質條
件都需要愛這種東西，哪怕是短暫的。
林川很心疼。
但他的身份不應該去表達這些。
“你以後會明白，父母離婚對你來說不是接受不了的壞事，”林川抬手摸摸她的腦袋，“分開比他們成為一對怨侶更好，你也希望他們過得開心的對嗎？”
是的，這是小姑娘最難過的一點，她希望父母開心，又希望他們都留在自己身邊。
人最難滿足的點在於既要又要，哪怕小姑娘只是想要一對愛她的父母。
小姑娘哭了半晌，最後紅著眼睛問林川：“你有陪聊這個服務嗎？我能夠買你的服務嗎？你說話挺好聽的。”
林川：“？”
不愧是大小姐，從小消費觀念就強。
“當然有，”林川輕笑著，“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先交換個聯絡方式。”
小姑娘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後看向他：“我叫唐月舒，月亮的月，舒適的舒，你呢？”
她還知道先做自我介紹。
林川和她交換了聯絡方式，小姑娘眼睜睜看著他在備註那裡打上了“小月亮”三個字。
“我姓林，他們都喊我林哥，你可以直接喊我哥哥。”他不介意多這麼個可愛的妹妹。
這一趟時光之旅，光顧著佔便宜了。
“……”
小姑娘也不是非要知道他的名字。
唐月舒紅著眼睛給旁邊的男人轉賬，林川看著到賬的金額，笑了聲：“這麼大方啊，小同學？”
“你不說價格，我愛給多少給多少。”
林川沒再說什麼，他還挺關注小姑娘成長過程的身心健康，讓她有什麼事一定要先說出來，別憋在心裡。
林川安慰著最後補充了一句：“逃課不好，下次不想上課還是先和老師請假。”
小姑娘明顯不想聽到這句話，她頓了一下，說：“我平時不逃課的，剛好兩次都被你撞上了而已。”
“那我挺幸運。”林川扯了一下嘴角。
唐月舒：“……”
小姑娘在這待了一個下午，不知她逃課的事有沒有被老師發現。
很快放學的鈴聲響起，校門開啟，學生們陸續出來，林川的小店也迎來了客人。
在此之前，他的店員們都回來準備食材了。
簾子內原本哭得可憐兮兮的小姑娘後面趴桌子上睡著了，眼睫毛上海掛著未乾的淚珠，林川覺得可憐又可愛。
他偷偷摸摸拍了一張在自己的手機上。
小姑娘被外面的嘈雜聲吵醒，迷茫地抬起頭來，臉蛋被衣服上的褶皺壓出了點紅痕，懵懵懂懂的，好像忘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醒了？”
“現在放學了，要回家嗎？”
小姑娘先是下意識點點頭，隨即反應過來後又猛地搖頭。
林川語氣溫和：“那和司機說遲點回去，不用他接送也可以，信得過我的話，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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