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到了後座。
他還挺留戀此刻的溫存,所以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就這樣把她圈在懷裡。
服務生說:“陳先生,代駕馬上就過來了。”
“謝謝,你們回去吧。”
直到聽見兩個服務生離開,程落才抬眼,臉頰有些紅,但明顯人挺清醒的。她從陳望洲的懷裡出來,前傾著身子推了推張景澤的胳膊,他順勢靠在了車窗上,睡得正香。
陳望洲打量著她的小動作,輕哂一聲,“就光看這個酒量,說明一個問題。”他把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你們不合適。”
程落收回手,把視線偏到車窗外,“不用你管。”
陳望洲揉了揉眉心,往後面一靠,“我要不管你,錢坤那幫人真能把你灌醉了。”
“誰把誰灌醉還不一定呢。”她小聲嘀咕。
“行,你厲害,要是讓奶奶知道,明天就得給你上喝酒傷身體的教育課。”
“你就會拿奶奶嚇唬我。”她忿忿地說。
陳望洲大言不慚地笑了,“落兒,能拿奶奶嚇唬你,這也是一種本領。要不然明天就把你這個小男朋友帶回家,讓奶奶看一看,滿不滿意?”
“你覺得我怕嗎?”
“不怕,是因為達到了氣我的目的。怕,是因為擔心這個假男朋友被戳穿。”
程落不想和他廢話,“你憑什麼瞎說,我們兩個互相喜歡,什麼真的假的。”
陳望洲輕哼一聲,胸有成竹地要和她掰扯一番,坐在前座的張景澤突然動了動,他見她立刻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彷彿怕他嘴裡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陳望洲輕笑了下,也不顧車裡還有別人,也不管張景澤是睡著呢還是醒過來了,就那麼漫無目的地“吧嗒吧嗒”地擺弄他手裡那個打火機。
打火機明顯被用了很多年了,就連上面的蝴蝶圖案都有些磨損,甚至蝴蝶的翅膀處的紋理都看不清了。
程落偏過頭看了眼,本想讓他安靜下來,可見到他手中的東西,嘴裡的話就被堵在了喉嚨裡,還夾雜著殘留的酒氣,發苦發澀。
陳望洲和她的視線撞在一起,手託著打火機放在她面前,“你也記得它對不對?”
程落沒說話。
他就盡職盡責地幫她回憶,“那年你還沒成年,差兩個月就滿十八,叛逆期起來了,我都不知道我怎麼惹到你了,就會給我使臉色。說好的週末我帶你去玩兒,結果你跟著月月那不靠譜的丫頭跑了。”
“你還記得我是在哪找到你的嗎?”陳望洲突然問她。
程落依舊緘默不言,他就自顧自地說:“賭場。”
他找到她人的時候,人都要氣瘋了,一個未成年,一個小姑娘,來了烏煙瘴氣的賭場。
他見到她人,不由分說就把人劈頭蓋臉一頓臭罵,罵的趙霽月這個罪魁禍首也跟著發愣。
可她眼圈一紅,吸了吸鼻子,他就再也生不起來氣了,彎下身給人擦擦淚,解釋著說:“三哥只是太擔心你了。”
她也知道自己錯了,乖乖地跟著他回家,也不跟他冷戰鬧脾氣了,跟在他身後乖乖地叫三哥。
他故意抻著她,不願意搭理她。為了殺雞儆猴,他還找趙霽月她二哥趙冀舟算了一賬,讓他管好自己的趙霽月。
見他回來,程落討好地攥緊手裡的東西去他的房間,然後跪坐在沙發上,攤開雙手把打火機拿出來給他。
不用她說,他也知道這是用來賠禮道歉的,她說她知道錯了,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去了。
陳望洲接過打火機,打量著上面的蝴蝶圖案,說:“落兒,你跟誰學的,賠禮道歉的禮物都是挑的自己喜歡的?”
他嘴上這麼說,可這打火機,換了幾次棉芯加了幾次油,一直還用著。
程落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這件事,直到聽見他附在她的耳邊說:“看到你這個小男友,我比那天在賭場找到你還要生氣。”
他手拖住她的下巴,“我要嫉妒瘋了,落兒。”
程落默默往一旁挪了挪,和他拉開距離。
看著這個鐵石心腸的丫頭,他輕哂一聲,把打火機收起來,偏頭看著窗外。
代駕很快就到了,問送到哪去,程落看著暗下來的天色,說了個附近的酒店。
她得把張景澤先安頓好,畢竟人是她帶出來的。
陳望洲一聲不吭,卻在車停下的時候跟著下車了。他雖然不相信程落會和張景澤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