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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願來的嗎?“師父聖醫之名遠播,秦蒼願意學習醫理,將來願做軍醫,隨我二哥鞍前馬後。”
“嗯,倒是知恩圖報。”
夕詔揮揮衣袖,並不招呼還跪在地上的秦蒼,望著陸歇,微笑道:“陸公子,請在門外稍後,我需與小娃娃去院後的佛壇行禮。
“小姑娘,請!”
秦蒼站起身望著夕詔,四目相對,各懷鬼胎。
後院與前院基本無異,冬季裡滿院子繁花盛放。照理說這般奼紫嫣紅本該是讓人賞心悅目的,可是大冷天的,荒涼中獨一份的綻放又讓人覺得處處
透著不祥。
秦蒼不遠不近,隨著白衣謫仙入院,見這僧人從一處樹墩做的架子上拿起了工具,開始侍弄起花草來。院中並無佛壇,卻有一股淺淺的草藥味。幾個月前茅屋裡的記憶撲面而來,秦蒼下意識打了個冷戰。
“你是誰?”僧人並沒有停下手上動作,也不看秦蒼,聖雪的肌膚與藍色的花葉相輝映。
“師父,我叫秦蒼。”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姓名。這裡只有我們兩個,陸歇他們聽不見的,想讓我留條生路,就不必騙我。”
秦蒼聽出對方不善,卻著實未能領會意思:“……什麼?”
“不明白?誰派你來的?”
“師父是否誤會了?無人派我來。”
“就算沒有臨南阻撓,九澤的事我也無意插手,姑娘回去告訴聖女,此處無需走動。”
“我……師父……”
“不許喚我師父,我夕詔此生絕不收徒!”白衣人突然轉向秦蒼,暴怒間,秦蒼分明感到那人發出的聲音是有形的:聲響本不大,可自己胸膛處一陣波動,禁不住向後趔趄半步。甚至,那瞬間,園中花束隨聲竟一齊向後一震也是錯覺嗎?一時間,心下恐懼,秦蒼不知所措,只能盯著眼前“獅吼”過的僧人。夕詔也盯著眼前的小娃娃,像是盯著一個久違的獵物、一顆尚好的奇花種子。
“噗嗤——”,先是隱忍著,接著大笑起來:“哈哈,嚇到了吧!”好聽又慵懶的聲音又回來了,一雙狐狸眼也再次眯起來。
看見大活人竟能頃刻間無縫變臉,秦蒼也是驚訝。又見夕詔抖摟抖摟袖子繼續侍弄花草,眨眼前周身還聚集的凝霜頃刻消散,一時間秦蒼竟更願意相信剛才那一幕是自己幻想出來的。這是唱哪一齣?
“也對,行走江湖呢有點戒心是好的。我現在可以照顧你,可畢竟不能保護你一輩子。你這小孩,果真是被爹孃拋棄的?”
“是。”
夕詔轉過頭看看秦蒼的眼睛:“不跟我說實話可不行。這樣吧,換個問題,你們在霍安的事我略知一二,對關押你們的地方還有什麼印象嗎?”
“有的……有茅草和糞便味,有人……虐殺孩童,可怖得很。”
“不提藥香、藥人。你難不成還懷疑我?”
“我沒有啊!”秦蒼有種恍惚感,彷彿這雙狐狸眼能看穿自己。
“我這裡又不冷,你為何發抖?”
“……”透心涼。
秦蒼對這個禿頭謫仙的印象很
不好:一臉妖笑,周身卻陰冷詭異,在他眼前似乎沒有秘密,旁人卻又不知他在想什麼。
夕詔也不深究,又移了一處花枝去修剪枝丫,語氣舒緩:“你還小,不要著急揣測我。你我畢竟緣分一場,可以教你一些安身立命的本事。說吧,琴棋書畫詩酒茶小僧可是樣樣精通。”
“醫術。”
“醫術?”背過身的人低低一笑:“小娃娃,你可得搞清楚。以後是我做飯,想吃東西就得跟我說真話。”
秦蒼喉頭髮緊,吞口吐沫:“那……你會用毒嗎?”
夕詔稍停下擦拭花瓣的動作,並不去看庭院中白嫩嫩的小孩目光溫和又堅定。他沉默了一小會兒,似乎只是為了看看手中的花瓣:“若是學成了,可不能毒害我哦。”
“謝師……我還能叫你師父嗎?”這是個自己捉摸不透的人,便就無從應和,秦蒼不知該用哪種情緒對他。
“隨你,我非齊天豈能管得盡天下人?”說完一回頭,狐狸眼和嘴角皆是彎彎。
回到璃王府,已近黃昏了。
除夕之夜,一路上張燈結綵,若是換了平時秦蒼就是做樣子,也要做出對街上的精彩飽以好奇,況且這是自己第一次過除夕。可今天著實裝不下去。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