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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檢查農田、魚塘排水系統、做好排澇準備和對山洪、滑坡、泥石流、海嘯等災害的防禦準備,六,請
相關人員……”
叭!
一隻手按掉廣播的按紐,周圍頓時起了沸騰的聲音。
“大海,你幹什麼?怎麼突然關了,你不聽別人還聽了,幹嘛關了啊?你有病啊——?!”
“啊——啊——請相關人員!請相關人員!啊——啊——”
“大海,你是特-務,你是叛徒,是叛徒,叛徒!!”
“對,他是壞人,殺死,殺死,殺死,殺死……”
“啊——”
“唔哇——他關了我的廣播,那是我的聲音,我的聲音真的那麼難聽嗎?哇——媽媽——”
“我恨你,我再也不愛你了……可是我沒法恨你,雖然你做了讓我恨你的事,但是我還是愛你,可是我恨你
,我也愛你,我太恨你了,你做了讓我愛你的事……”
“殺了他,殺了他才能聽廣播,不殺他以後大家就都聽不了廣播了!!大家一齊上啊,衝啊——”
有一個光頭,臉上有刀疤的真的想動手,卻在大海脫下白色睡衣,露出滿身結實狀碩的肌肉後,被震懾住,
退縮了。
沒有錯,這裡是螞蟻港綜合醫院附屬精神病療養院。
精神病人們裡表現比較好,近期可以出院的一般都會安排接觸外界一段時間。當然也有一部分,長時間不能
痊癒,也不會危害他人生命安全的,會定期回來療養服藥和觀察治療。
大海就是其中一位——還有他身旁十幾位在一起鬼哭狼嚎的病友們。
“怎麼回事——?!”一聲媲美包租婆的洪亮嗓門響起,休息室裡頓時鴉雀無聲。
是螞蟻港精神病療養院御用監督教官兼各病房紀律臥底監督——純姐駕到!
純姐是山東人,自小習武,身材高大健美,面色紅潤,聲如洪鐘,臂力過人。此時左右手一邊抓了三個暖壺
,站在門口,目光凜冽,瞪著滿室剛剛還手舞足蹈,狀似神仙,現在溫柔得像一隻只小白兔的病人們。
“喊啊!怎麼不喊了?哭啊,接著哭啊!現在怎麼不哭了?哭給我聽聽啊,我特意趕過來聽呢,怎麼不哭了
!”純姐走進屋內,咚咚咚幾聲放下六隻暖壺,環顧四周。
突然,她拿起一隻暖壺,拔下木塞,猛地朝地上潑灑,熱水如無序的小溪,四處流淌,頓時霧氣上騰,眨眼
間流到病人們中間。
“啊——”
“救命!”
十幾個穿著寬鬆的白色睡衣,穿著拖鞋的病人們,邊喊叫邊簇擁著跳上了沙發躲避熱水的攻擊。
“純姐,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是啊,純姐,都怪大海,他故意的……”
純姐一挑眉,看了每個人一眼,最後定睛在大海身上,“下來!”
大海光著腳,一八五的大個頭蹲在沙發上,伸出腳小心碰了碰滿是滾燙積水的大理石地板。燙的很,他把腳縮回
去,可憐巴巴地看著純姐,黝黑的面孔一點沒了往日的男子氣概和剛剛的神經質,更多的是孩子般的委屈。
“不敢嗎?”
大海默默點頭。
“剛剛是不是你搞的?”
大海沒有說話。
“報告,純姐!”其中一個長髮飄飄的年輕女人興致勃勃地舉手。
“講!”
“剛剛我們在聽廣播,大家都沒聽完呢,大海就關了。”
“嗯。”純姐目光微垂,思忖著,“大海關了廣播你們就可以無理取鬧嗎?你剛剛撞牆了是不是?為什麼?
”
“因為……因為……”長髮女人被問到,目光呆滯起來,“因為我沒有聽完,我沒有聽完,我沒有聽完啊…
…我要聽完……”
“你在聽什麼,一定要聽完?”
“在聽……”長髮女人開始低頭,抓著自己的髮梢,繞在手裡,想了半天,才說,“我忘了。”
“嗯,好,我知道了,回你房間去。”
“是。”
之後,純姐一一對每個人做了詢問,又各自吩咐他們回了房間。最後到了大海這裡,她仔細打量了這個大男
孩幾眼,這是個本來基本已經痊癒的孩子了,不知為什麼從上個月開始偏偏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