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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宿夜坐在鋼琴前,修長的手指撫過黑白分明的鍵盤,他在彈一首輕快的曲子。
“你不覺得很傷感嗎?”姜伊伊坐在吧檯旁,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紅酒,她在喝悶酒,“啊——為什麼還不放我們出去——?!”
是的,他們仍然沒有被解-禁。
儘管美麗的彩虹報了喜訊,但螞蟻港還是在接受洗禮後又迎來了幾場狂風。
如果說連綿的細雨,好象離別的戀人流下不捨的淚,那這怒吼的狂風就像是垂死的愛情不甘心的掙扎。也向拆散愛人的權威者得意忘形後遭受到了報應,只剩幾天活命而苟延殘喘著。
“響了警-報就可以了,丫頭,耐心點。”
“我的耐心在你身上已經耗沒了。”姜伊伊半趴在吧檯上,頭歪歪的,倚在胳膊上,微卷的長髮如瀑流瀉寫下,垂在身-前,被酒薰染後的面孔微紅,熱烈而曖昧地看著唐宿夜。
唐宿夜餘光掃了她一眼,手下彈飛了一個音。
收效良好,姜伊伊為自己欣慰。她放下酒,來到鋼琴旁,半個身子都趴在唐宿夜身上擠著,最終在琴凳上擠出自己的一個位置。
“……你醉了。”唐宿夜閉目,頭歪向她,細嗅了一下,“怎麼,這麼迫不急待出去收拾垃圾?”
姜伊伊一愣,沒想到聽到這麼煞風景的話,於是頭狠狠地撞向唐宿夜的下巴,“我看你才是垃圾!”
經過將近一個月暴風雨的洗禮,11號別墅的院子裡已經一片狼藉了。當然還是那些常年堆積的垃圾,姜伊伊還一度還以為唐宿夜是因為情緒的低迷才會有這樣的生活。然而,現在她認識到,這和人的情緒,生活境遇的改變沒有任何關係,他應該從小就是髒亂差的!
“外面已經不能看了,會有垃圾車來收拾下面的細菌工場,不過還得我們自己打包,你願意幫我嗎?”姜伊伊有一搭無一搭地蹭著唐宿夜。
“都交給我吧。”
“真的?”
姜伊伊喜出望外,兩腿一勾搭在了唐宿夜一條腿上,頂著他安安靜靜的小唐。雙手也纏繞上他的腰,喝過酒熱情似火的唇隔著他的衣服,隨處撒播著香吻。只是就是不吻到他臉上,總是隔著一層布,任誰都會貓抓心一樣難受的。
但是唐宿夜居然一改往日風格,不為所動。
“別鬧了……”他只是隨便低頭吻一下姜伊伊的頭髮,再驅趕似的胳膊肘向外拱拱,“你醉了,這麼坐著不難受嗎?去床-上或者沙發上睡一覺吧。”
姜伊伊挑眉,狐疑地看著唐宿夜。她現在說是坐著都牽強,充其量算是“掛”在唐宿夜身上;而唐宿夜,則以全部精力一直專注在琴託上架著的樂譜上,薄薄一張紙,他時而彈幾下,停下來,拿筆記錄一個音符,畫幾個重點,再彈,如此週而復始。
姜伊伊當然沒走開,手腳也“歸位”了,她戳戳唐宿夜胳膊上結實的肌肉,“唐,你答應或者我的,等出去了就去治療。”
唐宿夜此時一直在反覆嘗試的一小節又亂了,他嘆了口氣,笑道,“當然,丫頭,只要你不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你陪著我,做什麼都好。”
我現在不正陪著你麼,可你幹嘛了?
姜伊伊無力吐槽,搶過那張譜子,草草看了一遍,“這是什麼?”
“譜子啊。”
“這我當然知道!”姜伊伊白了他一眼,“怎麼突然這麼認真了?工作嗎?”
“工作?我要怎麼接?”唐宿夜樂譜被搶,兩手空空,只得認真地看著自己親愛的寶貝,“電沒了,網沒了,手機停了,難道我是用意念和外面聯絡的嗎?”
他還真是幽默,姜伊伊把樂譜重新放回到托架上,伸了個懶腰說,“認識你到現在,你突然多了個什麼本事我都不稀奇的。”
唐宿夜哈哈大笑,把姜伊伊重新拉回到自己腿上“掛”好,“伊,我沒有秘密了,我發誓。”
你沒有,可是我有!姜伊伊在心裡無聲吶喊。
“怎麼了?”見到姜伊伊突然哀怨起來的面孔,唐宿夜寵溺地捏了捏她發熱的臉蛋兒。
“沒、沒什麼……這個很好聽。”姜伊伊重新抓還了樂譜。
“剛剛你還說傷感咧。”唐宿夜笑她此一時彼一時,一手抱著她,一手在琴上彈奏,聲音輕快,但好象真的隱隱暗藏著什麼傷感的暗流一樣,令人歡愉之餘又感到悲傷。“我也忘了什麼時候寫的,今天早上突然發現一堆存稿裡有這麼一個首,拿來彈彈,居然還很有完成它的價值……伊,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