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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比想象中的好一些,除了眼裡時常充滿著的神經質,對不準焦距,像盲人一樣。其餘都很正常和健康,氣色也不差,頭髮剛剛被理過,穿著束縛衣,坐在角落裡。
“他在服藥?”
周醫生點頭。
“有他家人來看望過?”
周醫生搖頭,“他是從小有病,遺傳他媽媽,以前也是媽媽照顧他。十年前他媽媽過世了,打魚沉船事故。那之後,他的病就犯得更厲害了。他爸爸當時在創業,開了餐館,再婚後就不再管他了。發財之後開了連鎖飯店,他十五歲起只給錢,當爹的就只給錢,他也不喜歡新媽媽和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也不回家,和朋友們住一起,好在都是發小,沒有人嫌棄他。”
“是這樣啊。”姜伊伊想起在趕集市場裡見到的那些和他在一起的年輕人們。
“讓他做做醫院的保安是照顧他,救生員是他自己要做的,老夏和他媽媽沾親帶故,才會一直幫他。”
姜伊伊再看一眼仍然蹲在角落裡,不敢出聲的大海——她注意到了,大海早就從窗子裡看到了她,但沒有吱聲,只敢遠遠地看著。
這樣更可怕,姜伊伊不禁打了個寒戰,就像那天被跟蹤的情形。
“我有空還會來看他的。”
“好啊。”周醫生說,“反正他基本也沒有再出來的可能了,充其量是解除禁閉,但還是要回到療養院接受治療……哎,不刺激他的時候是個挺好的孩子。”
這都怪她,姜伊伊暗暗地想,但沒勇氣說出來。
周醫生說完定定看了看她,轉身,示意她跟上,路上說,“我會好醫治他的,放心吧。我雖然貪圖享受到這療養院來工作,但還不至於不負責任。”
“謝謝。”姜伊伊說,又左右張望著問,“有個叫木燕的病人呢?她的姐姐應該暴風雨時在這裡陪床了。”
“聽說了。”周醫生點頭,但手指了好幾處,才停下來,“抱歉,我記不清病區位置了。”
“嗯,那我下次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