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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十分清脆的‘咚!’的響聲,和五條悟在泳池邊上說的話一樣擲地有聲:“小橘子,過來,有事找你。”
源柊月抬眼,黑髮溼漉漉地貼在耳畔,不住地往下滴水,浸溼的短袖勾勒出纖瘦身形。
“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說?”他問。
“反正你過來。”五條悟說。
在其他人好奇的、充斥著吃瓜意味的相送視線中,他們倆找了個方便聊天的角落。
走路的時候一言不發,等站定,五條悟忽然轉過頭,一臉準備發難的模樣。
“你怎麼可以這樣!”他先聲奪人,開口就是一句反問,接著十分硬氣地指責道,“我們就不能吵一架……你就不能把我罵一頓嗎?”
源柊月似笑非笑:“你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罵你?”
五條悟沉默半晌,深呼吸,好像有無形的能量條隨著他的呼吸逐漸攀升,積蓄到頂點,終於小聲地、磕磕絆絆地說:“……我錯了啦!”
源柊月不置可否,良久,問:“錯哪了?”
“……”
一問就熄火了。
懶得琢磨人情交往,但又不是真的笨蛋,過去三天,那一日發生的事被反覆咀嚼,分段分幀地拆開解讀,他很清楚說什麼能解除眼下的困境。
不該如此冒險,不該這麼冒進,不該拿命當賭注,不該讓你擔心……可這些要他怎麼當著他的面說呢?
又要他以什麼樣的立場,對源柊月開口呢?
“……總之。”五條悟清了清嗓子,“下次不會了。”
儘管依舊欠揍且硬邦邦的
,卻已是他眼下能做出來的最大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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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
源柊月又使用了那種疏離而禮貌的語氣,冷淡拒絕,“你沒必要向我保證任何事,我也不想聽,我們難道是什麼很親近的關係嗎?”
五條悟略有受挫。
這幾天連續吃癟,好不容易憋出那麼一句,下一秒就被對方狠狠打擊,像被搖過的碳酸汽水,活躍的氣泡盡數逃逸,只留下死水一樣的飲品。
但他一抬頭,卻發現源柊月側著臉,水珠從鼻樑滾落到唇角,面龐線條潤澤而冷淡,嘴唇緊緊抿著。
明明是在和他對話,目光卻不知道落在何處,可能是地面上的野花,可能是不遠處的鞦韆。
總之,左看右看,沒有盯著他。
五條悟愣上兩秒,突然笑了。
他低下頭,迫近對方,壓縮兩人之間的距離,逼迫對方不得不正視自己。
“我覺得是。”他回答上一個問題,有點好笑的定義,被他說得那麼理直氣壯,“我不是你的提款機嗎?”
源柊月後退一步,然而背後就是牆。
眼睛正對著眼睛,鼻尖幾乎要貼上鼻尖。
“……我又不止一個提款機。”
而五條悟已重新掌握了那種遊刃有餘的節奏感,幾天來的鬱悶一掃而空:“好吧。那你怎麼不看著我的眼睛說?”
“……”源柊月緩緩啟齒,“你……”
還沒攢成完整的句子,又被他打斷:“你明明很喜歡我的臉吧?”
當他變小的時候,似乎是覺得根本無需掩飾對小孩子的偏愛,源柊月的目光時不時落在他的臉上,偶爾盯著看一會兒,對方的視線和陽光一起落在他雪白的睫毛上,如出一轍的微微的、溫煦的熱意。
甚至有一次舉起手機偷拍他睡午覺,而他壓根沒睡著,這些小動作都躲不開六眼,只是五條悟默許罷了。
源柊月的聲音緊了緊,儼然沒有方才的鎮靜自若:“……你讓開。”
“我不。”五條悟得意洋洋,不存在的尾巴幾乎都要翹起來了,“喜歡就多看會,免費的。”
源柊月轉向左邊,他跟過來,轉向右邊,他也跟過來,非得把自己的正臉送到他面前。
他衣領上的淺淡洗滌劑香氣傳過來,經由陽光與體溫烘烤,逸散著清爽的薄荷味。
源柊月嘆了口氣。
索性不動了,微微揚起下頜,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五條悟原本嘴角笑容極其囂張,被他全神貫注地凝視的過程中,那一抹弧度逐漸僵硬,然後繃緊,又漸漸落下去。
五條悟:“……”
五條悟:“……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