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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註定徒勞。
汗水已經浸透了一摞手帕，擰出的水漬甚至盛滿了一整個洗臉盆，可凱撒體內的水分就彷彿無窮無盡似的，不斷往外冒，怎麼擦都擦不淨。
此時在床榻旁邊，還站著另一個人。
他身著整潔白色紳士服裝，唇上留著兩撇柔順的小鬍子，目光盯緊凱撒的額頭，表情十分嚴肅。
正是真理教徒古德里安。
古德里安前陣子奉命尋找凱撒這位涉及到第二場獻祭的關鍵人物，結果就發現凱撒已經處於油燈盡枯的邊緣。
身上有大量詛咒腐蝕他本就不多的生命，乃至於隨時都會暴斃。
萬幸的是，派遣古德里安過來的老主教對這種情況提前有所預料。
於是攜帶著許多特殊魔藥和療傷物品的古德里安，成功將凱撒體內的大部分傷勢壓制了下去。
只可惜，其他的雖然已經暫時沒了影響，但這僅存的“枯萎詛咒”，卻彷彿附骨之疽一般，不論他用什麼手段，也都難以徹底將之根除。
“如此強大的詛咒，你到底招惹了誰？”
他因此忍不住問。
“我，我死後，幫忙，幫忙照顧她。”
躺在床上的凱撒並沒有回答問題，反而費力地說了這麼一句話，“求，求你了！”
她指的自然是在床邊忙前忙後的胖女孩了。
瞧了瞧對方後，古德里安有些難以理解，為什麼眼前這位外表普通，甚至可以說不符合常人審美的少女能夠得到凱撒的青睞，甚至臨死都放不下心？
但他並沒有什麼八卦心思，因此開口道：“你知道的，只有活著的凱撒才會對我們有價值，你如果真的挺不過去，她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她，她懷了身孕……”
凱撒虛弱的都糊塗了，乃至於說出的話十分“幼稚”。
“拜託！”
古德里安因此嘆氣。
往昔風光無限的一位大人物，在死亡面前卻顯得如此無力與軟弱，莫名讓他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於是面對對方那祈求甚至略顯哀求的注視，他遲疑片刻後，終是點了點頭。
一旁的胖女孩見此，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躺在床上的病人卻因此抽動嘴角欣慰地笑了笑。
瞬間變成外人的古德里安默默起身，選擇離開臥室。
來到外面客廳中後，他不由又嘆了口氣。
顯而易見，這次的任務已經失敗了。
畢竟凱撒這都已經在交代後事了，哪還會有什麼活路？
他來的，終究是晚了一步。
“這樣看來，第二場獻祭只能另做打算了。”
他暗暗心想，感覺有些頭疼。
真理教徒們看中凱撒，可不是因為他頂級獵人的實力，而是因為他聖教軍副軍團長的身份，以及深受教宗信賴的情形。
可要是沒了凱撒，一時半會，他們去哪找即符合要求，又能被他們拉攏的人選？
“叫他在死前默誦命運禱文第三篇。”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聯絡了盧卡主教，結果對方回了這麼一句話。
“如果他足夠幸運，就能獲得命運之子的青睞。”
第三篇禱文……
古德里安因此面色古怪。
第三篇禱文又名死亡禱文，是真理教徒們在瀕死前普遍會默誦的文章，據說這樣一來，他們能夠更清晰的獲得命運感召，幸運的話，甚至可以求來憐憫，繼而起死回生。
只是數千年來，命運之子從未降臨過人間，所以這禱文當然也就從來沒有生效過。
近些天，隨著第一場獻祭過後，倒是有不一樣的跡象發生了，但被憐憫的情況卻始終沒有出現。
自己人都如此，一個外人，哪有可能會被青睞？
除非雙方的命運曾經有所交匯，命運之子認識凱撒，甚至欣賞凱撒。
但這又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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