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同道中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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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祁御史還沒有忘記秦淮婧來祁府的目的,隨後對祁明玦吩咐道:“明玦,你讓人把史籍都拿過來給公女過目。”
“是,父親。”祁明玦答應下來,隨後立刻行動起來。
祁御史用衣袖擦去眼角淚水,隨後又說道:“公女稍等片刻,明玦馬上回來了。”
秦淮婧不擅長應付這個場面,只得耐心等著祁御史心情平復下來。
“讓……讓公女見笑了,是老朽太過激動了!公女說的不錯,老朽待會兒就讓人去收拾家中藏書,即刻就運進宮中去,也算是為造福天下文士出一份力了。”祁御史聲音沙啞說道。
祁明玦果然和祁御史說的一樣,速度很快,帶著幾個壯漢就把幾箱子竹簡搬了過來。
而祁明玦再次回來之後,祁御史就主動告辭了,他說的一會兒就真的是一會兒,等祁明玦回來之後,他就準備親自去整理書籍了。
“公女,祁府收藏的史書都在這裡了,需要我幫你細化分類嗎?”祁明玦詢問道。
秦淮婧擺擺手,否定了這個提議。她若是讓祁明玦幫她分類的話,祁明玦就會知道她想要找的是哪段史記了。對此,秦淮婧比較小心警惕,不願露出一點的破綻:“不用了謝謝,我自己看就是了。”
“那好。”祁明玦也不執著,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下去,讓下人又送來了幾卷書,自顧自看了起來。
秦淮婧不作客氣,開啟木箱蓋子,看著成堆的竹簡在心中小聲嘆一口氣,又開始了她的奮鬥大業。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太陽已經升的老高。金燦燦的陽光灑落進正廳,柔和的光罩在眾人的臉上,釀出了一室的靜謐。
秦淮婧小小一團縮在椅子上,小眉頭微微皺起,認真的看著手中竹簡。祁明玦儀態周全,即使是放鬆的坐在那處,也自有一分風采。下人們安靜無言,靜靜站在自己的崗位之上,沒人想要打破這美好的氛圍。
可就在這氣氛正好的正廳之中,偏偏就有那麼一個人特立獨行,顯出幾分突兀。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和秦淮婧一起前來祁府的顧玉。只見她眉目嚴肅,眼神犀利,一直定定看著祁明玦。一動不動持續了好久,像是要把祁明玦看出個好歹來。
這麼灼熱的視線,祁明玦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又或者說,是顧玉故意要他察覺的。一開始祁明玦還有意忽視,但顧玉的目光越來越不加掩飾,他只得目露無奈,搖搖頭嘆息一聲,放下了手中的竹簡。
祁明玦顧及著正沉浸讀史的秦淮婧,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朝著顧玉投過去一個疑惑的目光。
接收到這個目光,顧玉也不忸怩或者不好意思,反而是朝著門外的方向偏了偏頭,示意祁明玦出去說話。
祁明玦也想知道這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猶豫著點頭回應,然後從容起身走了出去,顧玉緊跟其後。
二人來到室外,到了一個遠離正廳的位置,保證他們的談話聲不被任何人聽到。
“顧公子,不知道你這是做什麼,為何一直盯著我看。”祁明玦問的很是客氣。
可是顧玉性子直,從小到大都學不來“委婉”這兩個字,不知道被顧夫人教育過多少次,只聽她說道:“祁明玦祁公子,又或許說,我應該叫你祁千金?你女扮男裝,究竟有何目的?”
聞言,祁明玦面色絲毫未變,失笑道:“顧公子說笑了,我可是太子伴讀,身份一事,豈容作假?”
也正是因為祁明玦是太子伴讀,顧玉才會想要問個明白。她也知道“人艱不拆”,萬一人家是有什麼難處呢,她為什麼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可正是祁明玦身份特殊,他在秦昭年身邊做事,而她被秦淮婧所救,又承蒙夏公恩惠,自然是不想看到秦昭年被傷害到一分一毫的,便想要排除祁明玦這個安全隱患。
“祁千金,你是何性別我心知肚明,你也彆著急否認。我特意過來問你,只想知道你是否對太子有惡意。”顧玉緩和了語氣,她畢竟不是想和祁明玦為敵,自然也不能太過咄咄逼人。
祁明玦目光閃了閃,但他可不想冒險,說到底他和顧玉又不熟悉:“我爺爺乃是夏國的肱股之臣,父親為君上而亡,被賜號忠正。我自小被送到太子殿下身邊,作其伴讀,乃是其心腹,怎麼會對他有不利之心呢?”
“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不過出於警惕,我或許會時不時觀察你的行為,希望你不要介意。”顧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