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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說,她前三個月不能侍寢,而陸深在床榻間是個什麼模樣,她最是清楚,怕他忍不得去外邊拈花惹草,又沒有等來婆母賜下的侍婢,便做主給挑選了兩個蜂腰肥臀的,總歸是比她更有本錢。
這卻是將陸深所言要專寵於她的話放在了腦後。
本以為陸深至少得誇她一句賢惠,哪想到竟然當場將人送走,還與自己冷戰,搬去了外書房半個月,後來還是自己見紅請了太醫,兩人才冰釋前嫌。
送走太醫,只剩下兩人在主屋,沈書晴小心翼翼抬眸,“我這不是為了你好麼,你怎地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陸深眉頭一壓,“你就是這般不信我?我不是同你說過了,只你多替本王生幾個兒子。”
從前陸深只當生孩子容易,有些婦人生個七八個也無礙,可如今輪到自己這個小婦人,卻瞧著並不是件松泛的事,便改口道:“只要你替本王生下兩個兒子,本王就不必再幸旁人。”
作為皇室,兩個兒子是必須要有的。
直到那一日,沈書晴才明白,她與她孃親一樣嫁對了人。她卻又比她孃親幸運,能夠得到全家人的支援。
轉眼,就到了沈書晴臨盆的日子。
這日,是端午佳節。
沈書晴穿好吉服,梳了個流雲髻,珍珠頭面上的東珠流光溢彩,映照得沈書晴越發光彩照人,紅菱在一邊看著都讚不絕口,“我們小姐如今馬上就要生了,可瞧著半點不像即將臨盆的婦人。”
正在給沈書晴調整發簪位置的半夏,聞言也是一聲輕笑,附和:“誰說不是呢?不看小姐的肚子,還以為是哪家未出閣的小小姐呢?”
這個時候,陸深意身靛青八寶團紋錦袍進來,聞言就接了一句話,“巧言令色!怎不見你們這群丫頭如此奉承本王?”
見陸深過來,幾個丫頭便識趣退下,見沈書晴捏著螺子黛要描眉,便搶過他手中的螺子黛,與她細細描眉著。“等下,本王先將你送去母后宮中,你陪母后先說會子話,等本王去席上與眾大臣打個照面,再來與你們團圓。”
陸深替他描眉,沈書晴早已習以為常,末了還指使他替自己塗唇脂,陸深皺眉不悅,“太醫說了,可以敷粉,卻不可塗口脂,若是吃進去肚裡,對孩兒不好。”
沈書晴委屈低頭,“可妾身近日夜裡睡得少,氣色不好,瞧著醜陋。”
月份大了,肚子動靜大,難免覺少。
說罷,拿眼角餘光覷看男人,只他敢說一個是字,她立馬撂挑子不入宮,左右婆母並不會怪罪她。
可陸深竟道:“我們瑤瑤,便是素這一張臉,那也是國色天姿呢。”
雖知曉他這是恭維話,沈書晴還是滿意地笑了笑,嫁給這個男人後,被他寵得有些得意忘形了。
王府的馬車行駛到太極門前時,進宮的朝臣堵了半條御街,沈書晴掀開簾子透氣,卻不想前面停著一輛熟悉的馬車,從前寧遠侯過王府時,她曾見過。
是寧遠侯嗎?
那馬車的簾子也從內捲起,先是女子纖細的手指,再是女子靈秀的面龐展露出來,與從前的意氣風發不同,這一回,不知怎地,沈書晴從她身上感受到了為人婦的氣息。
是自從去歲秋獵後,便不曾見過的鐘靈。
沈書晴慌忙扯下簾子,倒是沒有被鍾靈瞧見,然則一顆心卻是再也無法平靜,直到馬車停下,乘坐轎輦與陸深並行,她都還心緒不寧。
陸深察覺出她的不安,拍了拍她的肩,“見母妃而已,不必如此緊張,母妃她很喜歡你。”
沈書晴尷尬笑笑,並不願與他說自己看見了鍾靈,並且感到害怕,雖則她並不知曉上回下媚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