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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可能還要繼續給他添更多的麻煩。
世良真純緊緊盯著地面,視線漸漸變得有些模糊。
見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赤井秀一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再次沉了下來。
白髮年輕人剛才為什麼要叫蘇格蘭幫忙買票?只是為了威脅他嗎?
還是因為,世良真純身上已經沒錢了呢?
在自己的哥哥和朋友?()_[(()”的面前,不僅被訓斥,還要說出自己沒錢的事,實在太過難堪了。
然而以世良真純的性格,她絕對會開口的。
哪怕再覺得難堪,她也不會隱瞞事實。
趕在她說話之前,赤井秀一說:“在這裡等我。”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白髮年輕人,路過對方的時候,忽然狠狠地拽了他一把。
白髮年輕人歪歪斜斜地站在原地,神色輕鬆得彷彿與整件事情無關,赤井秀一拽住他的時候,他毫無防備,身體一個趔趄。
正好一輛列車從月臺旁呼嘯而過,他的身體就像是要迎著那輛車撞上去,然而下一瞬,白髮年輕人就抓住他身旁黑色的樂器包,重新站穩了身體。
那一輛列車並沒有在這一站停靠,車身猶如疾風呼嘯而過,附近的人除了安室透和諸伏景光,誰也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就好像只是一個意外。
赤井秀一的神色冰冷,看不出絲毫異樣。
既沒有殺氣,也沒有惡意。
但越是這樣就越是恐怖,因為只看
() 他的臉色,沒有人能猜出他會什麼時候動手。
在白髮年輕人站直身體的瞬間,他唇角也浮現出了一絲冰冷的微笑。
白髮年輕人愣了愣,也跟著揚了揚嘴角。
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轉身離開,世良真純悄悄抬起頭,正好看到之前朝她微笑的白髮年輕人伸出手,很是隨意地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世良真純從來沒有在赤井秀一臉上看到過那麼冷冽的神情,眼神如寒冬一般,然而白髮年輕人絲毫不介意,注意到她的目光,還側頭看了她一眼。
然後他就被赤井秀一拉走了。
世良真純愣了愣,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她能感受到赤井秀一對那人的排斥,然而赤井秀一又沒有甩開他的手。
這樣的情況從未在赤井秀一身上出現過,至少在世良真純的記憶裡,他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遷就一個人。
明明看起來很不耐煩……秀哥討厭他嗎?
世良真純盯著他們的背影看了一會兒,他們已經走到了售票視窗附近,更多的她暫時看不出來了,注意力便不知不覺地被售票視窗給吸引。
秀哥幫她買車票了……
他好像還知道自己身上沒錢了……
世良真純想著想著,宛如壓了塊大石頭的心不知不覺輕鬆了起來,然而在輕鬆過後,心中再度浮現出來的情緒,又帶著隱隱約約的驚慌。
赤井秀一還在的時候,她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安心,那是無形之中建立起來的安全感,連她自己都沒能意識到,等到他離開了,壓抑在心中的種種情緒陡然爆發出來。
驚懼、害怕、還有恐慌……
她急忙往赤井秀一那邊望去,然而恰恰在這時,赤井秀一的身影又被排隊買票的人群擋住了,連那個極其顯眼的白髮年輕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一股被拋棄的恐懼從心中升起,儘管知道不可能,世良真純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想象。
這時一個聲音在她的前方響起:“你還好嗎?”
世良真純看過去,是那個之前和赤井秀一站在一起的男人,他身後揹著和秀哥一樣的樂器包,下巴上留著些許胡茬,修剪得很整齊,神色也很友善。
世良真純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搖頭說:“我沒事!”
那人不說話了,視線移到了另一邊,世良真純注意到在他的不遠處還站著另一個人,那人與他對視一眼,手扶著帽簷,微微轉開了臉。
世良真純沒能看清他的樣子,只看到一點點小麥色的面板,陽光中透著異樣的美感。
他身後沒有揹著樂器包,也不像會開口和她搭話的樣子,世良真純在最初的驚慌過後,看著這氣質迥然的兩人,心裡漸漸升起了些許好奇。
而在另一邊,今鶴永夜被赤井秀一拉扯著,艱難地跳到了售票視窗面前。
雖然他腳上的傷早就自己治好了,但是為了避免引起懷疑,他還是要一直裝作行動艱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