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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分別之後他們選了一家清吧,佈局呈回字形,四周都是迴廊,中間是吧檯和酒櫃,照明的燈光也主要集中在中間部分,迴廊周圍的光線幽暗,彼此之間看不到彼此,形成了一個個隱秘的小空間。
牆壁和桌子都是木質的,酒吧里人也不是很多,給人一種寧靜而祥和的感覺,然而赤井秀一還是很詫異,對面的年輕人是真的睡著了。
給他蓋上毯子之後,他的臉自動埋入毯子中,只剩下一點點柔軟的白色髮絲露在外面。
赤井秀一盯著那一小撮髮絲看了一會兒。
上次在醫院裡看到他的時候,還是不起眼的黑色。
染的?還是假髮?
在酒吧裡看到他的時候,赤井秀一還有種他易容了的感覺,當時想試一下他,也被他巧妙地躲開了。
——如果是現在呢?
——現在他睡著了。
赤井秀一心底彷彿有個小小的聲音一直在說,他睡著了,現在過去試的話,他絕對不會發現……
那聲音很小很小,卻怎麼也無法忽視。
然而最後他什麼也沒做。
他閉了閉眼,靠在沙發上慢慢喝了一口酒。
他還在想今天發生的事情,無論是在警方的包圍圈裡看到波本,還是琴酒奇怪的態度。
在這場選擇中,他無疑是做出了非常錯誤的選擇。
一個是沒有代號的成員,一個是波本,一個是琴酒。
他有兩次
機會。
偏偏他兩次都選擇了沒有代號的那個。
赤井秀一杯子裡的酒喝完了,他把冰塊輕輕夾出來,又倒了一杯。
他們點的是酒吧推薦的愛爾蘭威士忌,口感柔和,把冰塊去掉之後,更少了一層清冽,喝下去的時候整個喉嚨都要燒起來了。
他一口一口慢慢喝著,直到波本的身影出現在酒吧裡。
東京的夜晚很冷,他穿著一身黑色大衣,裡面搭配了米色毛衣和白色西褲,檔案袋夾在手上,氣質乾淨而柔和。
然而赤井秀一還記得他在天台上的樣子,他臉上流露出來的堅定與兇狠。
他頓了兩秒,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空位。
這個位置是特意為了他留下來的。
安室透望了望對面的白色腦袋,在酒吧特意調暗的光線下,那柔軟的白髮彷彿意味著某種特殊與危險。
安室透壓低了聲音:“我們出去說?”
“不用。”赤井秀一說,“坐。”
他可以確定,就在剛才安室透說話聲的瞬間,對面那人就已經醒了。
他給安室透倒了杯酒,安室透有些遲疑地坐下了。
他還以為這次會面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想到還有第三人在。
天台上的時候,醫生絕對是被黑麥威士忌開槍殺死的,那麼現在沙發對面那人,會不會就是讓他開槍的人呢?
不然黑麥為什麼要殺死醫生?
還有屍體回收……看那些人的熟練程度,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安室透心裡還有個從來沒有說出口的猜想,哪怕是對諸伏景光他也沒有說——他覺得醫生根本就沒死!
時間太湊巧了!
剛好醫生死了,他就被黑麥開槍阻攔,從始至終他都沒能碰到屍體。
然後屍體就被人收走了。
如果醫生沒死的話……
安室透的目光落到了對面。
“你來幹什麼?”這時他身邊的黑麥問,“我們以前沒有見過吧?”
黑衣組織在日本還處於擴張狀態,赤井秀一又是狙擊手,負責暗殺簡直不要太方便,這也導致了他比其他獲得代號的成員要忙碌許多。
除了一些必要的聯絡物件,組織裡的其他人他都還沒怎麼見過。
他也沒有波本的聯絡方式,對方也是透過貝爾摩德才聯絡到他的。
“你和貝爾摩德關係很好?”赤井秀一問。
組織存在了這麼多年,暗藏在地下的派系關係錯綜複雜,赤井秀一隻知道琴酒和朗姆關係不是很好,其他的都不怎麼清楚。
他有意向安室透套話,安室透卻完全不接。
“一起做過兩次任務。”安室透說,“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件事的。”
他看了看赤井秀一放在角落裡的黑色長包:“今天,是你吧?”
赤井秀一微微一笑:“嗯?”
看到他滴水不漏的笑容,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