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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處組的工作絕對不止電視劇上面演的剪紅藍白線那麼簡單,一些精密元件的拆卸都需要手部操作,就是拆把槍重新裝回去,想裝快一點都對手速有要求呢。
他這麼說完之後,卻見松田陣平淡淡地“嗯”了一聲:“我知道。”
他早就知道了。
那根本就不是夢,也不是什麼麻藥的效果,他在手術檯上聽到的那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跟諸伏景光說過想提醒那個人。
松田陣平知道這會給那人帶來麻煩,警方這邊知道有指紋就一定會去收集,但他還是想提醒他。
以那人在警方的包圍下輕鬆進出醫院的情形來看,至少洩露指紋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他。
而且被抓住了不是更好嗎?松田陣平可沒有幫助犯罪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技不如人,被抓住了,松田陣平更願意去監獄裡看他。
只不過諸伏景光說的這些,倒是給了他新的思路。
他問諸伏景光:“你們有沒有想過,那個醫生和二號很有可能是朋友?”
諸伏景光一愣。
“醫生有好幾次可以殺掉我的,”松田陣平說,“他當時就在手術檯上。”
下了手術檯,那人還去看過他一次,就是那次,松田陣平被他用橡膠手套捂住鼻子,他差點以為自己要死掉了。
可等他醒來之後,他還在醫院裡。
松田陣平沒有從醫
生身上感受到那種被脅迫的掙扎,也沒有不想殺人的猶豫,他只是冷冷淡淡的,猶如死神般站在他的床邊望著他。
“他不可能救我的,”松田陣平篤定地說,“我能活下來,一定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而按照他們的推測,二號暗夜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
他的口袋裡還有醫生的借書證,說明他和醫生見過面,還是在同一天,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
“他們的關係應該很好吧。”松田陣平忍不住說,“說不定是二號拜託他,所以他就把我救了。”
不然布那麼大的局幹什麼?假死之後都還有人來找他,想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諸伏景光靜靜地思考了一會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有把二號和醫生之間聯絡到一起,因為除了摩天輪的事件之外,二號的存在感太低了。
而醫生……他們一直以為那是一個很冷血很殘忍的人,那天安室透和他通電話的時候,他還說過想看松田陣平和炸彈犯互相殘殺。
膽小懦弱的炸彈犯,懷著強烈殺意卻身受重傷的警察,到底誰會贏呢?
就為了看這一幕,他在警方的重重包圍之下,把松田陣平輕鬆給騙出去了。
直到現在,回想起來的時候諸伏景光都還忍不住心驚。
他實在沒辦法想象醫生有朋友的樣子。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前忽然閃過了外面那人的樣子,有些稚氣的臉頰,輕快又無憂無慮的笑容。
諸伏景光忍不住按了一下額頭。
瘋了,他竟然覺得松田的話很有說服力。
松田陣平也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所以說,現在來打探訊息的人,應該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二號想救他,醫生因為二號才幫了他,所以開車送他到茨田偵探社的時候一直都沒說話,因為沒什麼好跟他說的。
松田陣平覺得他根本不想見自己,但自己又很想見他。
至少應該當面說聲謝謝。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他必須問到他上次在醫生那裡沒有問到的事。
他要知道炸彈犯是誰,醫生是唯一的線索,他不可能放棄。
指紋這個訊息,也必須要傳達到醫生那裡。
松田陣平默默地想,認識的這兩個傢伙都能去當臥底了,那他拓展一下人脈到罪犯那邊,也不算很過分吧?
警察不都有協助者麼,他找個聰明一點的罪犯怎麼了?
他拿起諸伏景光放在旁邊的遙控器換了一個臺。
電視臺上正在播報那位美國來的發言官巧妙解救了警視廳的事,鏡頭有拍到了那位突然到來的美國人,同樣是個子很高,肩寬腿長,一看就氣度不凡。
諸伏景光不由得說:“他們就是一個人。”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他還從來都沒見過第二個。
包括現在在外面那個,跟醫生應該也是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