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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輛計程車停在了不遠處。
沒有人下車,司機也沒有熄火,就好像專門在等他。
今鶴永夜走過去,漆黑的車窗慢慢下降,松田陣平的笑臉忽然出現。
“嗨?”對上他突然變得面無表情的臉,松田陣平笑容一僵,“怎麼是這個反應?”
“你竟然還沒死透啊。”今鶴永夜沉下臉。
松田陣平可真夠大膽的,竟然敢跑出醫院,還打計程車來警視廳。
這是怕看到他的人還不夠多嗎?
“怎麼說話呢?”松田陣平有些不滿,“我不是你救的嗎?”
松田陣平把指紋的事告訴諸伏景光之後就一直很期待,還暗戳戳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去試探,聽到他的聲音很不對,就知道他在醫生這裡遇到挫折了。
於是松田陣平趕緊想了個辦法從醫院裡溜出來,沒想到還真給他在警視廳這邊堵到了人。
他看著面前臉上仍然帶著些許稚氣的男生,有些好奇地問:“這是你原本的樣子嗎?”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熟稔,在今鶴永夜看來卻是前所未有的大膽。
不過他的這個身份,可跟松田陣平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不是救你的人,”他微笑著說,“那個人已經死了。”
他平靜到冷漠到笑容讓松田陣平一僵,眼睛迅速瞪大了。
今鶴永夜把手搭到車窗上,手指離松田陣平的臉和脖頸只剩下一小段距離,只要伸伸手就能碰到。
松田陣平下意識往後一退。
今鶴永夜說:“不聽話的人,當然要早點處理掉了。”
他看著松田陣平:“我親自處理的。”
松田陣平眼神一顫,條件反射地對他揮出拳頭,然而他靠近車窗的那隻手還夾著鋼板,繃帶裹得嚴嚴實實,差點就要撞到了窗戶上。
() 要是這一下撞實了,之前的手術可就白做了。
今鶴永夜攥住他的手,許是由於血液不夠通暢,他的手掌連同手腕冰涼一片,手指在被他觸碰到的瞬間僵硬地抽搐了一下。
遲鈍的麻意從受傷的手傳遞到松田陣平的心裡,他用力瞪著面前的人,眼裡怒意勃發,幾乎要將眼前的人撕碎。
“你說誰?”他憤怒地望著今鶴永夜,“你殺了醫生?”
“不,是另一個。”
松田陣平瞳孔猛地一縮,今鶴永夜也不管他能聽懂多少,放開他,淡淡說道:“保護好你的手。”
說完,他把手收進兜裡,轉身離開了。
松田陣平望著他的背影,有些僵硬的手指慢慢扣緊了。
帶著酥麻的疼意從手心一直侵蝕到心底,在上面灼燒出一道不可磨滅的痕跡。
另一個……
是二號嗎?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二號和醫生是朋友,是他拜託醫生救自己的,那二號真的……已經死了嗎?
他為什麼要救自己?當初在摩天輪上的那人也是,還有剛剛的提醒……
“松田?”
諸伏景光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他有些驚訝地問:“你怎麼出來了?”
諸伏景光站到計程車的車窗前,有些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又看了駕駛座的司機一眼。
“這是朋友,”松田陣平說,“以前跟我和研二一起在爆炸處理班的。”
後來研二出事了,他一直想調到刑事部搜查課,當初和研二關係好的一些同事也離職了。
這次聯絡他,也是因為警視廳裡大部分人都以為他死了。
松田陣平其實還是很謹慎的。
聽到松田陣平的介紹,那人抬手打了個招呼,又下車把鑰匙交到了諸伏景光的手裡。
會從警視廳辭職,也是他自己早就心灰意冷了,不想摻和那麼多,和松田陣平說了一聲自己今天什麼也沒聽到之後,那人就離開了。
松田陣平坐在車裡,默默望著諸伏景光,眼裡隱約帶著幾分心虛。
然而諸伏景光已經沒有力氣和他計較了。
“我先送你回醫院。”諸伏景光嘆氣。
松田陣平悄悄鬆了口氣,又看了看他的身側:“還有一個呢?”
諸伏景光一愣。
為了忙指紋的事,他都沒時間跟零聯絡,剛才發了訊息,也一直沒收到零的回覆。
不會出事了吧?
他心裡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