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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就站到了陌生又老舊的小橋上,妮娜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應該先回想一下之前都發生了些什麼。
她好像記得自己在每天的例行散步健身之後,就被突然冒出來的白蘭接去不知道到底是哪裡的樹林吃bbq了。
為了有野炊的氣氛,他們還專門帶了帳篷。
下面墊著三層防潮墊的大帳篷並排躺下五個人都不會覺得擠,裡面還堆了一大堆靠枕,可以讓妮娜舒服地把自己埋在靠枕山裡。
話說回來……你都開了房車還帶帳篷幹嘛?多此一舉嘛!
好像是因為他們三個鼓搗了好一陣子的東西終於有了重大突破,因此三人打算出來痛痛快快地high兩天,既是慶祝也是犒勞自己。
白蘭怎麼會虧待自己呢?
說道bbq,自然少不了各種肉類,各式各樣的肉被端上了烤架,雖然幹活的主要是入江正一,但這也算是滿足了白蘭原本指定的自給自足的行動方針。
當然這一切都跟妮娜沒什麼關係,畢竟她只是一隻貓,只要坐在一邊等魚唇的人類烤好肉來上供就好了。勤勞的乖孩子澤田弘樹主動肩負起了這份工作。
細胳膊細腿的男孩兒一次又一次地端著盤子給妮娜送上熱騰騰的,新鮮出爐的美味烤肉,要不是妮娜每次都分他幾塊,他都沒想起自己也應該一起吃。
勤勞又有奉獻精神的老實孩子——你說同樣都是島國小男孩兒,名務忍和澤田弘樹怎麼就差別這麼大呢。
妮娜漫無目的地想著有的沒有的,吃飽喝足之後她昏昏欲睡地趴在白蘭腿上任由他給自己修指甲。雖然覺得自己的指甲已經可以踏進神兵利器的範圍了,但白蘭似乎還是不那麼滿意的樣子……不過也不用自己費勁兒,妮娜也就放任了他這點小愛好。
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麼來著?
妮娜擺出了沉思的表情看向橋下的水面,水面上一圈圈泛起的漣漪,讓她想起了她最後見到的場景。那時的天空也像這水面一樣,泛起了一圈圈漣漪一樣的波紋,然後好像有什麼直接衝著她和白蘭衝了過來。妮娜還記得那奇妙地被壓了一下然後就被往上吸的古怪感覺。
又像被吸塵器吸,又像被人鬆鬆地捏著往上提。只是雖然是‘鬆鬆地’的感覺,她卻無法掙脫。
然後她就覺得自己被吸上去了。
也不知道白蘭怎麼樣了,這事十之*是衝著他來的,他受到的影響應該更大才對——難道真是他造孽太多有什麼仇家用什麼新奇方式來找他復仇了?
看起來好像還是非常厲害的手段。
人怕出名豬怕壯,古人誠不欺我。【喂】尤其是白蘭這樣又出名又燒包又天生mt體質用臉拉仇恨的。
不過話說回來,她這個小蝦米都沒事,白蘭應該也沒什麼問題才對,畢竟他可是大反派的命,沒有跟正派大勇者對上之前,應該是無敵的才對。說不定他就在哪個角落等妮娜陛下去找他呢。
這麼一想,妮娜就又覺得安心了不少,這樣才對嘛,白蘭那個傢伙怎麼可能輕易就掛掉。一定是在哪裡等著妮娜陛下去救他呢!
等找到他之後,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不作死就不會死,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在此之前你還是先確定一下自己在哪裡才對吧。】
“為什麼,為什麼你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懂呢?白……白蘭是個名字麼?”
突兀的童音在妮娜耳邊響起。
被打斷了沉思的妮娜驚得爪子都彈了出來。有些腐朽的木質橋板立刻出現了幾道爪痕。
妮娜和突發出聲的長髮小男孩兒的視線一下子都投向了那幾道雖然不長卻很深的痕跡上。
“……你是妖怪麼?”
你才是妖怪!明明是木板腐化得太軟了!
“我不是妖怪……我是鬼之子。”
披著酒紅色長髮的小男孩兒看起來跟名務忍或者澤田弘樹差不多大,但狀況確實差得多……甚至比第一次遇到名務忍時他那營養不良的樣子還糟糕。
簡直像是亞洲版的非洲難民。
“……”
非……非洲難民又是什麼?
小小的男孩兒滿臉的茫然,這隻貓心裡想的他都能‘聽’到,但是為什麼這些組合到一起……他就什麼都不明白了呢?
“亞洲……和非洲難民都是什麼?”
磕磕絆絆地重複著不能理解的詞彙,名為麻葉童子的男孩兒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受到了很好照顧的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