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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來了,父親也知道了,謝瀾音想不到辦法阻攔父親去見他,只能要求一起去。
“瀾音聽話,回去。”女兒一臉擔心,明顯是為那個負心人,謝徽怎會帶女兒同去然後維護他?
“爹爹!”謝瀾音拽住父親衣袖,哀求地望著他,眼裡轉了淚,“爹爹,你讓我去吧……”
謝徽剛要吩咐鸚哥帶姑娘走,那邊蔣氏走了出來,將女兒喚到身邊,一邊替她擦淚一邊道:“一塊兒去吧,我也有話問他。”
丈夫沒見過那人,只氣對方辜負了女兒,蔣氏卻總覺得其中有隱情,而且就算她已經決定不管對方有何苦衷都不會再將女兒嫁給他,也不願意看到丈夫出手傷人。
女人家容易心軟,謝徽不願妻女去,可是對上妻子堅持的眼神,他無奈地皺皺眉,領頭朝書房走去。關係到女兒的名聲,到了前院,謝徽命心腹侍衛在院子裡看著,不許任何人靠近書房。
謝瀾音終究沒有勇氣面對父母發現蕭元真正身份後的模樣,垂著腦袋跟在二人身後跨進了門檻。
“伯父,伯母。”聽到腳步聲,蕭元從一幅字畫前轉過身,恭敬地喚道。
他是悄悄來的,著一身再尋常不過的灰袍,頭上的斗笠此時就放在不遠處。
看清他面容的那一瞬,謝徽腳步一頓,難以置信地盯著幾步之外的秦王。
而蔣氏只看到了她曾經的準女婿,見蕭元比上次見面瘦了一圈,精神瞧著也不大好,顯然這陣子過得也煎熬,心底頓時複雜起來,有心疼有疑惑,剛要開口,身旁丈夫突然跪了下去,“謝徽拜見秦王殿下。”
這回輪到蔣氏傻眼了,驚詫地盯著蕭元。
蕭元當然不能讓心裡的岳父跪他,一個箭步衝上來,搶在謝徽雙膝落地前托住他手臂。謝徽可只將他當秦王看,堅持要跪。蕭元功夫再好,架不住這不是比武對招,謝徽本身又有功夫,眼看攔不住,他退後三步,一撩衣袍也跪了下去,緊接著朝謝徽蔣氏鄭重地磕了一個頭,“伯父伯母,元啟鬼迷心竅,怕二老不願將瀾音嫁我,竟想出騙婚那等下三濫的法子,今日元啟是專程來請罪的,求伯父伯母責罰,無論打罵,元啟絕無怨言。”
額頭貼著地面,沒有起來的意思。
再不受寵,都是皇子是王爺,更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卻在他們一家面前跪了下來。
知道他的隱瞞後,謝瀾音沒有給過他一次好臉,可是親眼看著他跪他們,她還是忍不住心疼,轉過身,背對三人無聲落淚。
先是欺騙,再有那道聖旨,父母不會同意她去做什麼側妃妾室的,明知沒有可能,他又何苦……
蔣氏很聰明,已經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畢竟有了感情,進京後又越發理解蕭元的為難之處,人家堂堂王爺也來誠懇賠罪了,蔣氏立即上前扶他,“有話慢慢說,殿下先起來,您再這樣,是要我們夫妻跪著與您說話嗎?”
蕭元抬頭看跪在對面的謝徽。
謝徽面沉如水。
蔣氏見丈夫竟然犟起來了,瞪了他一眼,語氣隱含嗔怪,“你也起來吧,瀾音,去扶你爹爹。”
謝瀾音飛快擦了一把眼淚,朝父親走去。
謝徽聽到女兒的腳步聲,這才站了起來,看著蕭元衣袍道:“殿下有殿下的苦衷,臣一家明白,談不上責罰,只是殿下既然奉旨不再續娶,那之前與小女的口頭婚約自然跟著作廢,還請殿下忘了小女,另尋側妃人選。”
謝瀾音停在了父親身後,眼簾低垂。
蕭元看不見她,愧疚地看看蔣氏,再同謝徽道:“伯父,我真心喜歡瀾音,除了名分,我什麼都能給她,求您成全我一次?”
謝徽看都沒看他,側身道:“殿下厚愛,可惜小女自幼嬌生慣養,受不得半點委屈,寧為商人.妻,不做高門妾,相信殿下也知道她的脾氣。殿下千金之尊,未免逗留太久惹人注意,還請您別再為難微臣一家,速速離去。”
秦王不為皇上所喜,官員們避之不及,謝徽自己不怕仕途被連累,卻不想旁的親戚因為這門親事被皇后太子一黨打壓,最重要的是,他不會讓掌上明珠給人做妾,將來生了兒子還得記在旁人名下。
他語氣不容商量,蕭元轉向蔣氏,面帶懇求。
蔣氏嘆了口氣,心有不忍地轉身道:“殿下還是走吧,瀾音,與你無緣。”
她同情這位皇長子,但再同情,也不能把自己的女兒賠進去。
一家三口眼裡都沒有他,蕭元僵僵地站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發出一聲自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