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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邊疆的戰報,蕭元先去了小顏氏那邊。
小顏氏先關心外甥,擔憂地問他,“元啟會去嗎?”
外甥是秦王,是現在陝西府名義上最大的主子,遇到戰事,參與抗敵義不容辭。
蕭元笑了下,笑得有些諷刺,“沒有聖旨,我什麼都不用做。”
做了,那就表示要爭權,一來父皇不會高興聽到這種訊息,二來他也沒想過早表露野心,就像以前一樣,繼續當他體弱多病的閒王好了。至於邊疆戰事,沈捷父子帶兵的本事,他還是有些把握的,真敗了,父皇與那個女人恐怕馬上會想到讓他湊數,那時他在隨機應變。
親外甥不用去刀劍無眼的戰場,小顏氏鬆了口氣,只是想到兒子現在應該正在侯府議事,隨時都可能奔赴邊疆,她忍不住摸了摸袖口。隔著衣衫感受那麒麟玉佩的紋絡,小顏氏猶豫片刻,還是將玉佩取了出來,哀求地看向外甥,“元啟,他不願意見我,我不勉強他,姨母只想託你將這枚玉佩交給他,他戴在身上,我心裡安生些。”
麒麟是祥瑞,她希望自己一片心意能保佑兒子平安歸來。
蕭元看著那玉佩,過了會兒才接了過來,起身道:“我這就去給他。”
他不待見沈應時,但他不想讓姨母擔心。
平西侯府。
廳堂裡剛剛議完事,西安大小官員陸續離去,個個面色沉重,守在外面的小丫鬟見外人們都走了,忐忑地走到廳堂門前,被沈捷長隨攔住,讓她等在外面,他進去稟報。
小顏氏去後,沈捷一直都很消沉,瘦了不少,如今起了戰事,他才恢復了些精神。聽說孟氏派了丫鬟來,他冷著臉道:“我與世子忙著,讓她回去告知夫人,就說一切如舊,她安心持家便可。”
長隨出去打發小丫鬟。
沈捷又同兒子說了幾句,起身道:“我先走了,明早各縣城守軍集齊後,你親自領著他們過去增援。戰報已經送去京城,皇上會調遣援兵的,不用太擔心。”
沈應時對母親有怨,對眼前的父親感情更是複雜,父親陷害顏家是受皇命威脅,不從便會為沈家上下招禍,所以他勉強能理解父親當時的選擇,但他無法原諒父親那樣對待母親,先是強迫,再是禁足。
如果可以,他最想離開這個家,不用對任何人負責。
但他什麼都不能做,他露出任何異樣,都會讓父親懷疑到母親還活著。
他只能將自己這個世子之位當份差事來做,父親就是他的上峰,他聽從他的差遣。
“父親放心,應時絕不會耽誤行程。”他垂眸,平靜地道。
沈捷之前沉浸在小顏氏辭世的傷痛裡,現在急著趕赴前線,因此沒發現兒子的任何不對,回房間換上戰甲,立即領著西安城大部分守城士兵出發了。
沈應時送父親出城,調轉馬頭往回走時,路邊一個陌生面孔靠了過來,遞上一封信給他,“世子,草民受人所託,將此信送給世子,內裡有應敵之策,還請世子一閱。”
沈應時的長隨想要詢問具體,沈應時擺擺手,看看路邊的灰衣男子,伸手接過信。
無需開啟,只需摸摸外面,就知道里面沒有信紙,只有一枚玉佩。
心中微動,沈應時拆開信封,果然看到一枚熟悉的麒麟玉佩。
他不想要,抬眼一眼,送信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再看看手裡的信封,腦海裡浮現那雙含淚的眼睛,沈應時沉默片刻,將信收到了懷裡。
臨近黃昏,倦鳥歸巢,沈應時卻不想回侯府,不想面對孟氏臨別前的嘮叨,他眺目遠望,腦海裡忽的浮現一張明麗姣好的臉龐。她說要等十八歲時再嫁,他也想過等她到十八歲,看看有沒有緣分娶她,可是現在,他卻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運氣活到十八歲。
如果不能,他想再見她一面。
知道她喜歡出入蔣家的幾處鋪子,沈應時打發長隨先回去,他漫不經心地策馬往最近的一家鋪子趕了過去,遇到,說明有道別之緣,遇不到,他也不必再特意去打擾她一次。
蔣懷舟的香料鋪子裡,沒有她。
蔣濟舟的綢緞鋪子裡,沒有她。
蔣行舟的玉器鋪子裡,同樣沒有她的身影。
望著玉器二層的雅間,蔣行舟苦笑,現在西安城裡人人自危,她怎麼可能還在外面逗留?這個時候,應該快要與家人準備用飯了吧?
可看不到她,沈應時也不想回家,信馬由韁在街上慢慢走。
“老闆,給我稱兩斤糖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