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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儘管開口,我會竭力報答袁公子的救命之恩。”
蕭元沉默。
他想要的報答,是她以身相許,為他說一輩子的話,可她還小,他現在也沒有那份閒心。
“我想聽你唱曲。”走了幾步,蕭元望著前面的荒草地道。
分別在即,他想聽她唱一首完整的曲子,日後回味。
謝瀾音懷疑自己聽錯了,疑惑地問他,“你說什麼?”
蕭元頓足,偏頭看她,“上午在山頂,無意聽到姑娘哼曲,袁某除了愛鳥,便是喜歡音律,姑娘真想報恩,就唱首曲子給我聽吧。”
唱曲報恩?
心頭就像被人澆了一盆冷水,謝瀾音自嘲地重複道:“袁公子救了我,只需我唱曲就行了?”
喜愛音律,讓她唱曲,他把她當成僮山裡民風開放的村女了,還是當成酒樓裡的賣唱女了?她寧可他求金求銀,甚至求份人情。可笑她竟然還以為他喜歡她,看來在他眼裡,她只是個可以任意羞辱的姑娘,或許正因為她不像其他貴女那般溫婉守禮,他才敢提這種過分要求?
蕭元聽出她語氣不對勁兒,連忙解釋,“姑娘誤會了,我對你沒有任何輕視之心,你不願……”
“我唱,你想聽什麼?”謝瀾音仰頭,對著樹梢道,將眼裡的淚憋了回去。他想聽她就唱,從此以後兩清。
她聲音低了冷了,蕭元越發不放心,蹲下去,然後他扶著她轉身。
他想看她的臉,謝瀾音扭頭不給他看。
蕭元突然想到家裡的黃鶯鳥,不高興了也是亂動腦袋。
“生氣了?”他笑著問她,聲音出乎意料的溫柔。
謝瀾音繃著小臉不理他。
蕭元無奈地笑,重新將她背了起來,輕輕地顛了顛,“罷了,不用你唱了,我先是救了你,又說錯話惹你生氣,咱們已經兩清了,你不再欠我什麼。”
“不用,我沒那麼不講道理,”謝瀾音不用他裝好人,“你說吧,到底想聽什麼。”
她在氣頭上,非要他說個曲,蕭元不知為何想到了被她嫌棄難聽的一個漢子唱的曲,整首曲子翻來覆去幾乎就四個字,忍笑說了出來,“阿妹嫁我。”
謝瀾音心跳陡然一滯,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只是在說曲,登時氣得紅了臉,用力推他肩膀,“你放我下去,我不用你背了!”
他哪是厚臉皮,簡直無恥!
蕭元咧嘴笑,說什麼都不鬆手,她又用拳頭砸又蹬腿抗議,他都不管,笑著聽她罵他。
管她唱曲還是罵人,只要她說話就夠了。
兩人一個心情愉快地聽,一個氣鼓鼓的罵,隨著男人穩健的步伐,很快就走遠了。
另一邊山頭,方澤等了很久不見人來,耐性耗盡,派帶來的長隨去探探。
約莫兩刻鐘後,長隨氣喘吁吁趕了出來,聲音慌亂,“老爺,那二人都死了,被箭射死的!”
方澤大驚,“怎麼可能?”
蔣懷舟陸遲都只會些勉強能自保的功夫,他請的可是青幫裡排的上名號的兩個人,出道後從來沒有失手過,怎麼這麼容易就死了?還是用箭殺死的?
他並未聽說蔣家有人擅箭。
“回去查查,看今日是否另有人陪他們同行。”計劃落空,方澤攥緊了拳頭,領頭出了山洞,準備從另一小道回城,走出一段距離又頓住,思忖片刻道:“算了,不用再查,免得露出痕跡。”
謝瀾音出了事,蔣家人必會追查兇手身份,他可不能主動送把柄過去。蔣欽為人世故圓滑,在侯爺那裡都有幾分情面,他若因為這種不入流的事與蔣家鬧僵,侯爺未必會站在他這邊,畢竟侯爺雖然雄霸一方,品性還算正直,不喜底下官員為非作歹。
至於那個謝瀾音……
如此難得的絕色錯之交臂,他還是有點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