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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亞拉是現存的,世界樹第一代兒女之一,也就是真正從世界樹上的果子變化而來。不像其它精靈,是雙性繁殖。
因為是第一世代的‘果子’,可可亞拉有著幾乎可以媲美世界樹的天賦,她很順利地成為了半神,也是精靈族一萬年來,除了世界樹外,唯二的半神。
不過她曾和世界樹有過嚴重分歧,精靈族不能違抗世界樹的意志,但可可亞拉是半神,她的選擇更直接簡單一些,沉睡。
既然不能違逆母親,那我睡一覺,等母親氣消了再回去。
誰曾想到,這一睡,就是一萬年。
古精靈王國早已毀滅,而曾經的分岐已然不重要了。
精靈王宮中,精靈族最頂層的數人齊聚一堂,小女王看著前邊各大元老,看著世界樹母親,再看著可可亞拉,果斷把自己縮成一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彷彿這樣子別人就不會注意到她。
“我沒有想到,你們這些後人,居然不知道我們精靈族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可可亞拉依然是那幅柔柔和和的樣子,她收斂了自己的神性,但語氣中那種眼鐵不成鋼的怒氣,任何人都聽得明白,冷得讓心驚膽顫:“好吧,這不是你們的錯,但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重新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理直氣壯地享受著母親的保護?”
眾人一陣赫然,摩頓看了一眼安斯,說道:“不是我們不想走出去,而是我們自己內部意見沒有統一,力根本使不到一塊。”
可可亞拉也是政治上的老手了,她自然看到了摩頓的小動作,扭頭問安斯:“你不願意我們精靈族走出去?”
可可亞拉不喜歡那種畏畏縮縮的人,可她知道自己對安斯的為人不瞭解,因此她的語氣雖然有些冷,但話並沒有說死。
“我自然是希望族人能成為世界的主宰,但問題在於,我們沒有那個能力。”安斯很淡定地說道:“我們精靈族現在總人口勉強過萬,而人類……估計應該超過四十億了。”
可可亞拉不太瞭解世界形勢,以她半神級別的心性,聽到這數量,依然有些震驚:“四十億?這幾千上萬年來,精靈族就沒有嘗試過去削減人類的數量?”
被可可亞拉盯著的世界樹無奈地說道:“嘗試過好幾次,但人類太能生了,我們即使能做到1:1000的戰損率,依然無法有效地削減他們的數量,他們只要十幾年就能生出一批合格的戰士,而我們,一百多年才能勉強培養出數名弓手或者魔法師,差距太大。幾千年來,孩子們發動過數次類似的攻擊,但每一次戰爭過後,我們的數量都在減少,而人類……依然還是那麼多,而且是越來越多。”
摩頓輕輕哼了一聲,緩緩說道:“那是我們沒有找到方法,而且我們不夠強硬,在我看來,那些先人們都太仁慈了,我們佔領一處人類的領地後,就應該將所有的人類驅逐,如果他們不願意離開,就讓他們去冥界,這樣子,我們就可以慢慢將領土擴大。”
“你設想的情況太過於理想了。”安斯忍不住反駁:“人類雖然內鬥厲害,那是他們自己間的問題,一旦人類這個種族受到威脅,他們就會團結起來。如果真那麼容易就能把人類趕走,先人們早就做到了。”
“好了,都別吵了。”雖然不是女王,但此時可可亞拉的身上,卻有一股王霸之氣:“母親,我們的王國是怎麼滅了的?你能不能在這裡說一下,也好給我們一個警示。”
世界樹遲疑了一陣子,然後遲疑了一下:“好吧,那就說吧,這事我藏在肚子裡也差不多有上萬年了。”
大約兩小時後,精靈王宮中一片沉默,可可亞拉嘆了口氣,她沒有想到自己沉睡後,精靈族居然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
世界樹語氣低沉地說道:“我一直沒有和後來的孩子們提過精靈王國,就是怕他們的壓力太大。”
安斯更加堅信了自己的觀點:“一萬年前,先人們不知道比我們強多少,一樣被團結起來的人類擊敗了,而現在的人類比那時候更強得多,我們精靈族卻更加弱勢了,我也有振興種族的野心,但硬拼我們真的不行,即使我們又多出一個半神……一樣不行。”
可可亞拉讚許地看了一眼安斯,然後說道:“確實,半神也不是無敵的,無論是我,還是母親。我們可以對付一萬人,甚至對付十萬普通人類,但問題是……人類有四十億,我們就算殺得精疲力盡,也不可能殺得完。”
摩頓心中有些不甘,但他不笨,知曉了一萬年前曾經有個強大的精靈王國一樣被人類覆滅,這讓使的原本的觀點受到了一定的衝擊,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