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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胖子加文算是冬風城的地頭蛇之一,他對城市的掌控雖然肯定不如城主烏瑟爾,但怎麼說也是木槿花家族外派出來的開拓人員,對情報相當看重。即使情報撒網工作不如殺手工會城主邸,可偶爾掌握了一些特殊小細節方面的情報,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見到梁立冬起了興趣,他說道:“不過那地方有些敏感,是我族中的一個重要場所,你沒有辦法單獨過去,必須得我帶你過去才行……當然如果閣下采取一些非正規手段,我也是無可奈何的。”
若是正常情況下,梁立冬真的有可能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偷偷檢視,畢竟有些敏感的場所一般都不會對外人開放。可中年胖子這麼一說,梁立冬只能說道:“那就麻煩閣下帶我過去看看了,畢竟現在死靈法師已經知道我們在找他,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麼誇張的舉動,事不宜遲。”
中年胖子微微笑了下:“那就沒有問題了。我回去一趟,剛好可以將我的親眷接過來。雖然說我的族衛實力還不差,但沒有辦法在暗殺者的覷視下萬無一失地保護他們。不過我有件事情希望閣下能答應。”
“請說。”
“那個場所對我族來說,算是比較重要的地方。”中年胖子圓圓的白臉上堆著和氣的笑容:“所以待會如果見到什麼比較稀奇古怪的事情,請不要在意,也不要外傳。好嗎?”
“當然。”梁立冬點點頭。
中年胖子加文鬆了口氣:“那謝謝你了。”
表面上是中年胖子在‘請求’梁立冬,但實質上後者很明白,他欠胖子一個人情。擅長社交的人能在無形之中,不著痕跡地就將自己的意思傳達出去,不會招人厭煩。胖子說那裡是自己家族中很重要的地方,而梁立冬依然還要過去,對方答應了,那麼這便是人情。
有的人送人情送得很‘直’,接的人雖然承下了人情,但心理是有些抗拒的。而這個胖子不同,他的人情送的很‘婉轉’,接的人無論是否願意承情,都會很舒服。很多人能力的人都不太看得起‘社交’,但實質上社交的本質就是一門說話的藝術,社交的人脈經營好了,做許多事情,都能少走很多彎路。
木槿花家族將這個胖子派出來作為開拓成員,也不是沒有道理和考量的。
談定事情後,胖子帶著自己的幾個族衛,領著梁立冬,坐著馬車一同出了城堡。雖然目前梁立冬這方氣氛很緊張,不但有生命神殿這個大敵,而且還有一名死靈法師蟄伏著,一著不甚,極有可能全盤皆輸。但對普通人來說,日子和往時沒有什麼區別,生命神殿和城主邸的明爭暗鬥只是他們私下的八卦餘料,至於死靈法師這件事,他們不可能會知道,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都明白,一旦這事散播出去,會對冬風城的治安安定生活造成多大的震動。
街上的人們依舊來來往往,他們吆喝著生意,討價還價。胖子加文撩開車窗,探出頭去,看著外邊的熱鬧街景,他用平靜的聲音說道:“有時候我也挺羨慕這些普通人的,至少他們不用考慮太多的事情,只要不去挑戰權威,只要想著如何填飽肚子,就可以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沒有多大的壓力。不像我們這些人,貴族之間的明爭暗鬥就不說了,有時候還得考慮大局,天天都生活在這種壓力之下,活得真的很辛苦?”
梁立冬看著對方:“為什麼突然和我說這些。”
胖子放下車窗簾,坐直身體說道:“貝塔閣下想必是不喜歡貴族這種看似頹廢,卻又壓力重重的生活,才成為一名苦行信徒的吧。”
“我不是貴族……”梁立冬斟酌了會,然後才說道:“至少不是你們這樣的貴族。”
胖子笑了:“我知道我和我們這些頹廢的貴族不同,你應該有自己的追求。其實我也想像你一樣,把家族一切都拋下,成為一名自由自在的傭兵,要不神邸信徒也行。但是不可能,我出生在木槿花家族,家族對我們很好,既然享受了照顧,那麼就有義務為家族付出。我打算等自己做出些成績之後,再考慮這件事情。”
此貴族非彼貴族,胖子加文很微妙地誤會了什麼,不過樑立冬也不打算解釋了,他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木槿花家族應該有個族老制吧。並不像其它貴族世家那些,完全由族長決定家族一切事務。”
“對。”胖子點了點頭,木槿花家族這特點和其它貴族完全不同,只要對他們有點了解的人,都會聽說過這種族老制:“雖然處理事情有點慢是族老制的缺點,但不可否認,他優點更多。族老制是我們木槿花家族立足貴族之林的根本。”
梁立冬長長地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