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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會變的,有的人,短短數個月,甚至數天時間,會變成另外一個完全相反的人。而一年的時間,產生的變化,有時候足以讓親人都覺得難以相認。
一年前的約書亞,是個朝不夕保,因為詛咒全身流著惡膿,人人都可以踩一腳的可憐小子,一年後的約書亞,是個英俊威嚴,身手不凡的精英職業者,同時還是西西里城的城主,亦是全霍萊汶最年輕的城主,他掌控著全城民眾的喜與悲,可以一言決人生死,也可以一言助人飛騰。
這是雲和泥,天和地的區別,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沒有間的過程,沒有緊苦的奮鬥,很少人能在這種劇烈的身份變化,保持住本心。
貝塔見過不少這樣的人,他起先覺得約書亞能掙扎著求生,能在那種惡劣到極點的環境,不放棄最後的希望,便覺得他應該是個意志堅定的人,所以這才把他推到了城主的位置。
但現在看來,貝塔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高估約書亞的心性,畢竟對方依然只是個年輕人。
當然,這並不是說約書亞是個不合格的城主,只是貝塔覺得,約書亞的眼,多了些慾望,多了些野心,而對方的能力,並沒有太大的長進。
不過,貝塔也不太想理這樣的事情,他救約書亞,主要是為了史詩任務,既然自己一開始沒有太將對方看在眼裡,現在對方與自己分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貝塔才打算只要一間大倉庫可以了。
三人吃完菜餚,沒多久管家康納斯出來,他說道:“主人,外邊有個黑臂要帶你去看倉庫,聽說是城主的安排。”
貝塔頷首表示明白,他讓管家收拾好桌面,自己則帶著雪莉和阿曼達出門。
門口外已經準備好一輛白色鑲著金邊的馬車,兩匹雪白無雜色的駿馬,一看神駿非凡。還有一個穿著短擺的壯漢站在馬車旁,他一看到貝塔等人,先露出討好的笑容,而後低下頭。
他的右手臂那裡,有一個很大的錘子紋身,幾乎把整個右臂都鋪滿,貝塔估計,這是‘黑臂’這意思的由來。
貝塔三人了馬車,黑臂在前邊小跑著帶路,車伕駕駛著馬車在後面緩緩跟著。
微微搖動,雪莉湊到貝塔耳邊,小聲地說道:“這莊園從到下,所有的人都是那個約書亞招來的,換句話說,都是他的人,我們要不要換一批?”
貝塔搖搖頭:“不用,我們在這裡待得不久,況且把人換了,明顯告訴約書亞,我們對他不信任。現在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真正實際的衝突和矛盾,如果這樣子做的話,反而會加深雙方的裂痕。”
聽完貝塔的話,雪莉覺得也是,便不再提這件事情。
馬車進到市區,繞了幾道彎後,來到一片相對而言,人少些的街區。黑臂走到車窗前,用謙卑的聲音說道:“這位閣下,我們到地方了。”
貝塔三人下了馬車,左右看了會,很快發現了前邊的那幢大房子。
一枚銀幣彈到黑臂身前,後者下意識把他接住。
“帶我們進去看看。”
一枚銀幣對於黑臂來說,已經是筆大款了,他大喜過望,領著貝塔三人來到大房子前。房門顯得很老舊,黑臂用力推開,木門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隱隱有灰塵從面落下。
雪莉瞬發了一道輕風,把灰塵吹開。
房門大開,這間大房子還沒有貝塔剛才落腳的豪宅大,但勝在空曠,裡面什麼都沒有,在街市心附近,擁有這樣一間大房子作為倉庫,確實是件難得的事情。
“租金怎麼算?”貝塔問道。
“一個月三十枚銀幣。”
黑臂垂著腦袋,他不敢抬頭,因為他發現這位貴族閣下的兩位女伴很美,他怕自己失態,引起對方的不滿,而後失去這次的生意。
貝塔繼續問道:“如果我想買下這處房子呢,需要多少錢?”
黑臂驚訝地抬頭看了一眼貝塔,又迅速垂下視線,他說道:“如果要買,則需要二十……二十枚金幣。”
二十枚金幣,對黑臂來說是筆難以想像的鉅款,但以西西里亞這個商業之都的地價,以及這裡臨近城心的地理位置,再算這幢房子的佔地面積,這個價格,其實已經很良心了。
“好,我買下這幢房子了。”貝塔從空間拿出二十枚金幣,放在手掌心:“那麼,你的地契呢?”
黑臂看著耀眼的金幣,他嚥了下口水:“我,我沒有地契。”
貝塔一聽這話,有些皺眉。一直在旁邊全程看戲的阿曼達,終於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