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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外頭都在猜呢。”
沈玉嬌坐在榻邊,一言不發,兩彎黛眉卻忍不住蹙起。
單是拐賣、刺殺她一人之罪,絕不會鬧成這樣。
難道秋婆背後的靠山,真的是錦華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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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苑,賢靈宮。
聽罷心腹太監的稟報,賢妃搭在黃花梨木交椅的纖纖細手陡然攥緊,往日溫柔的眉眼也難得泛起一絲惱恨:“她是瘋了麼?本宮與她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她這個時候尋本宮作甚?”
“是啊,娘娘您一向與長公主來往並不密切……”心腹太監也納悶:“莫不是病急亂投醫,聽聞娘娘賢名,想讓您幫著她向陛下求求情?”
賢妃冷笑:“她賣官鬻爵、圈地霸田、買賣良家,種種罪狀,證據鑿鑿,如此罔上負恩、罪惡滔天之人,我若替她求情,我成什麼人了?”>br />
心腹太監連連哈腰稱是,又道:“那長公主那邊……不去理會?”
賢妃抿唇不語,心下細細盤算起來。
昨日聖駕回鑾,長安數百名良家子齊聚京兆府伸冤之事,動靜太大,業已傳入宮中。
今日早朝京兆府尹與二皇子、三皇子聯名上奏,請求皇帝徹查此事。
天子腳下出了這樣的事,昭寧帝自是無比震怒,當場下令,讓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府一同督辦此案。
聖令剛下,裴瑕手持笏板站出,說他府中一名婢女也是此案苦主之一,府上侍衛追尋婢女
時,無意探查到一些線索。
他覺此事非同小可,便暗中調查了五日,如今已尋到足夠的人證、物證,請求皇帝允許他帶人上殿。
昭寧帝隱約覺得裴守真在套路他,但都到了這一步,朝上文武百官都看著,他自是順勢而為,讓裴守真將人證、物證呈上。
原本談論國政的麟德殿,當場變成了審訊公堂。
而跪地接受審判的“罪人”,正是做這拐賣生意的秋婆,與她手下四大得力干將。
這五人在皇帝的聖威之下,痛哭流涕認了罪,並交代出他們背後的靠山:“是長公主殿下。”
“若非她護著我們,替我們上下疏通,我們豈能將這生意做得這般長久,這般放肆?還望陛下聖明,念在小的們坦白的份上,留小的們一個全屍吧!”
此次事情敗露,秋婆等人也知性命難保。
但應國公與他們道,只要一口咬定錦華長公主,他定保全他們家人平安無虞。
倘若他倒了,他們照樣也落不到什麼好。
秋婆雖是做些缺德黑心的下三濫買賣,但對朝中局勢也有些瞭解,應國公與三皇子一派,而那最先尋到她的裴學士和二皇子是一派。
雖不知裴學士如何與應國公攪合在一起,但裴學士也答應她,只要照她吩咐去做,便不會牽連她家中老小。
事到如今,她也別無選擇,只得照著他們這些大人物的吩咐去做——
既為棄子,總得死的更有價值些。
且說錦華長公主本就是放浪乖僻,聲名狼藉,從前也犯過一些圈佔土地、欺男霸女、收受賄賂的“小錯”,且朝中有不少大臣都與她交惡,所謂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如今見這囂張跋扈之人終於有了個大把柄,一時間,群臣激憤,紛紛上前請命,請求皇帝嚴辦!
昭寧帝端坐龍椅,如坐針氈,覺著很是丟人。
再怎麼說,錦華長公主也是皇室中人。
她做出此等惡行,無疑是給皇室摸黑,更是往他面上甩巴掌。
卻也不知為何,聽到臺下群臣高喊著“請陛下聖裁,嚴懲長公主”時,他瞥見應國公的臉,心底竟鬼使神差生出一絲慶幸——
幸好是錦華,不是舅父。
倘若是舅父,那他此刻與架在火上烤無異了。
對錦華這個妹妹,昭寧帝並無什麼不捨,何況她此次犯下如此重罪,他為天子,理應給天下百姓們一個交代。
於是昭寧帝面容沉肅,又痛心疾首地一揮大手:“彭卿家,你親自帶人去長公主府,將她緝拿歸案,另與大理寺、京兆府三司會審,協理此案!”
刑部尚書領命,當即退下,帶人直奔長公主府。
而這樣大的動靜,自然也瞞不過後宮的賢妃。
她派人去打聽,卻不料從心腹太監口中得知,錦華被捕前,竟暗中派宮女求見她。
這個節骨眼,誰敢和錦華沾上?
賢妃自是避之不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