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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時,越想忘記,越是縈繞腦中。
她心口咚咚狂跳,這不合時宜的想法叫她又慌又怕,若是叫裴瑕看出來……
“我沒事。”她試圖放鬆嗓音,身子卻繃得厲害。
哪怕慾念翻湧,裴瑕也察覺到妻子的異常。
她的身子,很敏感。
敏感到有一絲抗拒,也很快表現出來,她抖得厲害。
他大可忽視,長驅直入。
可他做不到忽視。
就在沈玉嬌咬牙,準備抱住他時,身上忽的一輕。
男人在身邊躺下。
“郎君?”她惴惴輕喚。
“連日奔波,也有些累了。”
衾被下的長指摸索著,裴瑕將她的小衣、下裳理好:“明早還要上朝,睡吧。”
真是累了麼。他這樣聰明一個人。
沈玉嬌喉中發澀,心底也滿是愧疚,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負了謝無陵。
卻又沒辦法,一心一意的對她的郎婿。
“郎君……”她低低地喚,痛苦又迷茫。
身側靜了許久,裴瑕才抬手,將她擁入懷中:“不急,慢慢來。”
謝無陵能住進她的心,他為何不能?
寒冰尚能捂化,何況玉孃的心並非堅冰,而是暖玉。
這一夜,夫妻倆同床共枕,卻都心照不宣地失了眠。
直到天
() 色朦朧時,沈玉嬌睏意朦朧,而裴瑕已然起身,穿戴衣袍,準備上朝。
見沈玉嬌要起身侍奉,他彎腰,摁下她的肩:“睡吧。”
他越是溫柔體諒,叫沈玉嬌心頭越發愧疚。
懷著這份愧疚沉沉睡去,她做了個噩夢。
夢中無數人指著她的鼻子罵——
“你三心二意,你水性楊花!”
“你不守婦道,該當浸豬籠!”
“你不識好歹,你矯情造作,像你這種人怎配得上裴守真?”
“你不配,不配!”
她從噩夢中驚醒時,滿頭大汗。
“醒了,娘子醒了!”
冬絮驚喜的聲音響起。
喬嬤嬤也湊過來,伸手探了下沈玉嬌的額頭,而後雙手合十,碎碎念道:“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沈玉嬌從床上坐起,臉色仍是蒼白:“我怎麼了?”
“唉,你做噩夢魘著了。”喬嬤嬤吩咐冬絮她們去準備吃食,自己端了杯溫茶到床邊,滿臉憂色:“娘子做了什麼夢,怎麼嚇成這樣?嘴裡還一直喊著不要不要,可將冬絮她們嚇壞了,又不敢貿然把你喚醒,生怕驚了你的魂。”
“我……”沈玉嬌語塞,那個夢怎麼能說呢。
那種荒唐的夢說出來,定要被嬤嬤教訓。
這世道,男子多情叫風流,女子多情叫放蕩。
她端著茶杯,悶聲不語。
喬嬤嬤只當她不願回憶噩夢,也沒多問,只心疼地拿帕子替她擦汗:“今夜睡前喝一碗安神湯,就不怕夢魘了。”
一盞茶水喝完,喬嬤嬤將茶杯放好,忽又想到什麼,走到床邊,與沈玉嬌低語:“娘子昨夜與郎君,沒同房?”
都說小別勝新婚,且娘子身子也養好了,廚房的熱水備了一夜,卻遲遲沒聽上房叫水。
原以為是小年輕憊懶,可一早來房裡,空氣裡只餘清甜的鵝梨帳中香,再無其他。
提到這事,沈玉嬌面色發僵。
昨夜的記憶湧上腦海,那抵著她的有多滾燙,他便忍得有多辛苦。
若他直來,她也不會說一個不字,可他沒有。
“娘子?”喬嬤嬤五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愈發憂心:“難道真驚了魂?你可別嚇老奴。”
喬嬤嬤這邊忖度著要不要去請青雲觀的王道婆來瞧瞧,忽聽床邊的嬌柔娘子開了口:“嬤嬤,府上可有模樣水靈、性情溫順些的婢子?”
喬嬤嬤也沒多想,直道:“白蘋、冬絮、夏螢和秋露,不都個個水靈,乖巧勤快麼。”
沈玉嬌一噎,而後搖頭:“她們不行。”
“為何不……等等,娘子,你……”喬嬤嬤反應過來,驚愕看向沈玉嬌:“你是要給郎君挑通房?”
通房這個詞,很刺耳。
心頭好似被什麼揪了下,她抿著唇,告訴自己別自私,更不能妒。
她都三心二意了,憑何還要求郎君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