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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的模樣,至今還深印腦中,難以忘懷。
可恨那個裴守真。
奪走他的妻不說,現在還當學人精,穿著紅袍在嬌嬌面前晃來晃去,可顯著他了!
握著茶盞的長指不覺收緊,謝無陵明明知曉,今日赴宴,必會氣得胸口疼。
但他實在太想沈玉嬌。
也怕自己若是不出現,她把自己忘了怎麼辦?
氣悶就氣悶,總比被忘了好。
他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再要往下首瞄去,裴瑕忽的抬頭,朝他這邊看來。
四目相對,頃刻間,刀光劍影。
謝無陵冷笑:“……”
看什麼看,滾遠點,別擋著老子看媳婦兒。
裴瑕嘴角似是輕扯,而後低下頭,湊到沈玉嬌耳畔低語什麼。
從謝無陵這個角度看去,他靠得那樣近,幾乎要親上沈玉嬌的臉……
這個卑鄙無恥的偽君子!
“咔嚓——”
茶盞碎了。
在旁伺候的宮人驚了:“謝長史,您…您這……”
三皇子聽到動靜,也回過頭,見著那四分五裂的茶盞,又往下瞥了眼,還有何不懂。
“換個新的來。”三皇子淡淡吩咐著,又掃過謝無陵的手:“沒事吧?”
謝無陵看著掌心那道劃出的血痕,合起手掌:“沒事。”
三皇子深深看他一眼:“別弄出傷,不然給父皇敬酒的時候不好看。”
“是。
”謝無陵斂眸,心下冷然。
他知道,裴瑕故意的。
那偽君子在報復他上回送瘦馬之仇。
想到那兩個瘦馬最後被嬌嬌退回來,還叫他留著自己收用,謝無陵心口又一陣堵得慌——
嬌嬌是誤會他了?
還是,她真的已經不在乎他了?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叫他連著幾晚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思忖間,殿外也響起一陣陣通稟聲。
幾位年紀小的公主、皇子隨著后妃入內,而後是年長的公主駙馬們,這其中也包括,錦華長公主和壽安公主。
錦華長公主,謝無陵見過,只瞥了一眼就沒敢再多看——這女人神戳戳的,能離多遠就多遠。
倒是那一襲芙蓉色錦緞宮服的壽安公主,他牢牢盯著那張稱得上美麗的臉,若是目光能傷人,他早已割斷壽安的喉嚨。
“不是說她被禁足了?”謝無陵低聲問。
“你我知道是禁足,旁人又不知。”
三皇子頭顱微偏:“她是即將遠嫁南詔的公主,今日又是中秋,我父皇這人,是最重體面的。”
謝無陵:“呵。”
三皇子睇著他:“今日可不許惹事。”
謝無陵抿了抿薄唇:“嗯。”
他明白,再想報仇,也得忍著。
錦華長公主的位置便在三皇子對面,一落座,她便瞧見那坐在半邊陰影處,一襲深綠袍服的謝無陵。
見他壓低眉眼、薄唇輕捺,一臉桀驁不馴模樣的剎那,她好似回到二十多年前。
彼時她還是個少女,靖懷阿兄也很年輕,他就坐在她對面,不知在為何事悶悶不樂——
不,她知道的,她知道他為何不虞。
皇后要將房淑靜許給司馬端。
而他,愛著房淑靜。
愛而不得,和她一樣,愛而不得,寸心如狂。
“靖懷阿兄……”十五歲的錦華公主痴痴呢喃著。
“靖懷阿兄……”三十八歲的錦華長公主痴痴呢喃著。
待到耳畔傳來太監通稟,昭寧帝、賢淑二妃、太子夫婦駕到,長公主眉心猛跳,第一反應是,靖懷阿兄快走。
她猛然站起身來,將身旁宮人都嚇一跳:“殿下?”
霎時間,殿中其他目光也齊齊朝她這邊看來。
長公主眼神一晃,也陡然回過神,對座那人不是靖懷阿兄,只是一個僥倖與靖懷阿兄長著一雙相似眼眸的下等人罷了。
若他識趣,乖乖跟了她,她定會護著他。
可他非但不識趣,還投靠了司馬澤,又傻乎乎跑到這宮宴上
長公主嘴角翹起,那便是死了也活該。
“你們這般大驚小怪作甚?本宮這不是聽到皇兄來了,準備起身恭迎麼。”
長公主斜乜左右宮人一眼,慢條斯理理了理織金袍袖,雙眸直直盯著金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