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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腰後仰,長臂一伸,便穩穩當當將那朵芍藥攥在手中。
“哇!!!”
雅間裡和大街上,眾人都為方才那矯健颯爽的風姿所驚豔。
又見那始終清冷無波、不接受任何鮮花香囊的探花郎,接住芍藥後,抬手便簪在他的烏紗帽簷。
那雙狹長鳳眸微挑,滉漾著毫不掩飾的歡喜笑意,朝斜上方的花窗乜去一眼,也不知看到什麼,嘴角的弧度也更深了。
探花郎笑起來可真好看啊!
百姓們不約而同地想,又不禁好奇,那花窗後是什麼人,竟得探花郎如此青睞。
“娘子,郎君簪上了你的花!”
“方才郎君下腰接花那一下,實在是颯爽利落!”
白蘋和冬絮倆婢子也都被裴瑕接花的剎那,驚豔不已,滿臉激動地在沈玉嬌耳側嘰嘰喳喳。
沈玉嬌坐在窗邊,想到裴瑕抬手簪花時,直勾勾朝自己投來的那一眼,心口砰砰亂跳。
那眼中的笑意,是少見的肆意張揚,又透著一種毫不掩飾的偏愛。
偏愛?
沈玉嬌抬手拍了拍自己發燙的雙頰,定是周遭的氣氛太濃烈,叫她都產生錯覺了。
裴瑕他怎麼會……
愛她呢。
便是有愛,也是丈夫對妻子的敬愛,而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種愛。
沈玉嬌啊沈玉嬌,新婚燕爾少不更事,芳心錯付也就罷了。現下孩子都有了,
可不許再自作多情(),自尋煩惱了。
街上鑼鼓聲仍在喧鬧。
另一處的臨街雅間內(),一襲緋紫色裙衫的錦華長公主坐在輕絹錦屏後,優哉遊哉看向大街上輕裘寶馬的翩翩佳公子,紅唇輕揚,“壽安眼光挺不錯的,這個裴守真,的確生著一張招女人喜歡的好臉。”
身後的大宮女聞言,不敢接話。
壽安公主為何要遠嫁南詔,旁人不知,她跟在長公主身旁,卻是心知肚明。
“可惜了,有家室,還是個情種……”
長公主扯了扯嘴角,似感慨,似埋怨:“情種,著實可恨啊。”
雅間人仍是無人應聲。
長公主也並不在乎,斜眼看向窗邊的畫師:“畫好了麼?”
老畫師戰戰兢兢:“差…差不多了,殿下您看,這樣成麼?”
長公主瞥了眼,畫上正是裴瑕打馬遊街的模樣,這畫師最擅人像,寥寥數筆就勾勒出那紅袍郎君的卓然風姿。
“不錯。”長公主誇道,又輕撫袖口,嬌笑嘆道:“可憐小壽安困在宮中,沒法親眼見到心上人打馬遊街的英姿。也就我這做姑母的心疼她,給她畫幅畫解解饞……”
“我可真是個好姑母啊。”
她感嘆著。
滿室靜謐,直到長公主懶洋洋問一句,“怎麼都不出聲?”
屋內幾人才惴惴應和著:“是,是,長公主對小輩一向慈愛寬厚,公主收到您的畫,定會感激不已。”
長公主這才滿意地笑了。
只看著北邊的天,眼底又浮現一絲空虛的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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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馬遊街過後便是曲江瓊林宴,裴瑕如今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在外有諸多應酬。
沈玉嬌也不管他這些,看完遊街,想著出都出門了,也沒立刻回府,而是去了李家,探望外祖母羅氏。
上一回見到外祖母還是正月初二,一晃三個月沒見,沈玉嬌有一肚子話要說。
最重要的兩件,一是她生了個孩子,二是沈家人得到赦免回京。
“外祖母,我今日出來的急,沒把孩兒l帶出來。待過兩日辦滿月宴,你和外祖父他們一起來我府中,我把棣哥兒l抱給您看,好嗎?”
羅氏耳朵聾,舅母程氏拔高嗓音又複述了一遍,她才聽清,樂呵呵點頭:“好好好,抱小哥兒l,我抱我抱。”
沈玉嬌又道:“宮裡的旨意已經發往嶺南了,您外甥女婿也往嶺南那邊派了親信,將我父親母親、阿兄阿嫂他們一同接回,最遲除夕,咱們就能一家團聚了。”
嶺南實在是山高路遠,赦旨從長安送去要三個月,他們那邊老弱婦孺跋山涉水的回來,緊趕慢趕也要半年。若是路上孩子生個病、老人頭疼腦熱哪兒l不舒服,又要耽擱時日。
是以沈玉嬌將期盼放在除夕,除夕能回來,這一整年也算圓滿。
老太太羅氏聽到添新丁,腦子還有點糊塗,但一聽到小女兒l一家能回長安了,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