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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夜夜躺在被窩裡打葉子牌?
不然怎的見個男人身子就羞成這樣?
“別躲了,老子回去穿就是。”
謝無陵轉過身,又看了眼他那壘塊結實的胸肌,頗為惋惜地嘆道:“別人想看都沒機會看,你個蠢婆娘,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玉嬌:“……”
他以為誰都像他一樣厚顏無恥麼!-
等謝無陵換好衣裳,呼哧嘩啦幹完滿滿一碗餺飥,他一抹嘴巴,對沈玉嬌道:“昨日忘了和你說,劉瞎子算了三個黃道吉日。”
沈玉嬌輕拍襁褓的手一頓,愕然看他。
“一個是九月二十八,一個是臘月初九,還有個是明年開春二月初七。”
謝無陵道:“我打算定在九月二十八,另兩個日子,一個太冷,一個又太久,你怎麼說?”
“九月二十八?”沈玉嬌嘴裡呢喃,柳眉輕蹙:“會不會太趕了。現下已是八月,也就是不到兩個月……”
“不是老子等不及,是你的肚子等不及。”
謝無陵瞥過她那把依舊盈盈尚未顯懷的纖腰,不緊不慢道:“你有孕的訊息,我已和柳嬸子、山貓他們打過招呼,他們不會往外亂說。我想著咱們趁早把婚事辦了,到時候你把謝地生下八道,老子就去把那人的腦袋擰下來當尿壺。”
後半句,他語氣裡透著份狠勁兒,不似玩笑。
沈玉嬌仍覺得九月底成婚太快,但謝無陵這話又的確在理——
終歸也不是第一次成婚了,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何區別呢?
再說她去歲和裴瑕成婚,也是匆忙間就進了門。
也許她此生的姻緣,註定是倉促匆忙,無法如她在閨閣時期待的那般,三拜高堂,十里紅妝,風風光光。
罷了。
她扯了
扯嘴角,
再次抬眼,
朝謝無陵笑得釋懷:“那就照你說的,
九月二十八。”
九月底,
天也轉涼了,再叫他睡地上也不太好。
兩個月的時間,應當也夠她與他熟悉,漸漸適應“謝家娘子”這個身份。
謝無陵見她應下,也鬆了口氣。
本以為她還會往後推脫些時日的,這小娘子倒是比他預想的識時務。
“那就這樣定了,過幾日我帶你去官府辦籍冊,順道把婚宴要用的也給訂了。”
他說著,站起身,哼著小曲去廚房刷鍋洗碗了。
***
三日後,謝無陵帶沈玉嬌去金陵府衙辦理籍冊,平安暫時託柳嬸子照看。
這是自逃難以來,沈玉嬌頭一回衣著整齊、無牽無掛地上街。
走過第一條巷子時,看著過往路人頻頻朝她和謝無陵投來的目光,她渾不自在。
悄悄扯了謝無陵的衣袖,小聲道:“不然還是買個帷帽吧?”
無論是在長安還是聞喜,世家娘子出門,必然要戴一頂帷帽,若拋頭露面,便是失了體面與規矩。
謝無陵不以為意:“咱又不是見不得人的姘頭,戴那玩意兒作甚?”
但走過第二條巷子,眼見不少男人的目光都往沈玉嬌身上落,謝無陵臉色也沉了下來。
哪怕知道那些狗東西只敢看看,不敢上前放肆,但一想到那些狗東西噁心的眼神,他胸膛一陣燥鬱怒火壓都壓不住。
最後還是拉著沈玉嬌去買了頂帷帽,又仔仔細細給她將白紗放好,確保瞧不見了,心底那團火氣才漸漸消去。
沈玉嬌帶著帷帽,也覺自在許多。
畢竟十幾年的習慣,一時半會兒叫她改也改不了。
買好帷帽,倆人直往金陵府衙而去。
常六爺那邊提前打了招呼,是以登籍造冊的流程很是順利。
沈玉嬌只需站在謝無陵身邊,那登記的文書問什麼,她如實作答便是。
臨走前,謝無陵還給那文書塞了貫銅錢,道:“勞煩了,請官爺吃杯茶潤潤喉。”
那文書見他會來事,掂了掂那貫錢,笑容也越發真切:“謝兄弟客氣,那我就提前祝你和弟妹喜結連理,永結同心了。”
“一定一定。”
謝無陵笑著拱了拱手,便帶著沈玉嬌離了府衙。
那文書將一貫錢放進袖中,又抬手揮了揮黃冊上的墨痕,看著那新登的“沈玉嬌”三字,漫不經心地想。
這個謝痞子運氣倒不錯,方才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