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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紛紛湧入腦海,她無比清晰地意識到——
裴瑕與謝無陵在對她這件事,是如出一轍的偏執。
不死不休。
可她……
她就一人,也沒法劈成兩瓣。
若她是男子,倒能娥皇女英,盡享齊人之福。
可這世道只有男子三妻四妾,哪有一女侍二夫的?
雖說有些公主、郡主、位高權重的貴婦人私下裡會養面首,但那終究是上不了檯面,為世俗所詬病的。
可為何男子可以,女子不行呢?
這聲嘆息甫一在心中響起,沈玉嬌就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
她怎麼能有如此離經叛道、荒唐無恥的想法。
這要是叫人知道,脊樑骨都要被戳穿了。
沈玉嬌用力閉了閉眼,試圖將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給驅散,再看身前的男人,他也正好看向她。
四目相對,他目光堅定幽邃,她心虛閃躲。
“守真阿兄,我已經嫁給謝無陵了。”
她重複這話,既是告誡他,也是告誡自己:“他對我很好,特別好。和他在一起,我很歡喜……我不會和他分開的。”
裴瑕看著她輕顫的長睫:“玉娘,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沈玉嬌:“……?”
裴瑕:“你看著我的眼睛。”
沈玉嬌一怔。
遲疑片刻,還是抬起頭,再度與他對視。
彼此目光接觸,裴瑕道:“你的心裡,當真已沒了我?”
() “一分一毫,都沒了?”
他的眸光太過透徹,彷彿帶著攫取魂靈的力量,一旦對上,就如旋渦般陷入沉淪。
沈玉嬌幾乎是下意識地躲開。
這問題太狡猾了。
他明知人非草木,何況他們夫妻七載,育有一子,他出徵前還為她考慮,留了條退路。
這樣的恩情、這樣的糾葛,叫她如何能徹底忘懷,毫無旁騖?
“守真阿兄,你這一問……”沈玉嬌悶聲道:“實在有些無賴。”
“無賴?”
裴瑕聽得這評價,卻是笑了下。
沈玉嬌被他笑得莫名,又聽他道:“你可知我有多恨,當初那般恪守君子之道,致使你我夫妻離心,讓那謝無陵有機可乘。”
沈玉嬌啞然。
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忽的,一道慵懶嗤笑聲自門外傳來:“你再恨也沒用,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
廳內倆人皆是一怔。
循聲看去,便見謝無陵一襲赭紅色圓領蟒袍,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沈玉嬌錯愕,再看門口,婢女們都低著腦袋不敢出聲,顯然是謝無陵特地吩咐的。
她要站起身,謝無陵卻預判般,抬手:“嬌嬌你坐著。”
說著,他又瞥向一側的裴瑕,話語毫不客氣:“裴守真,你可以嘛,趁我不在家,搞偷襲?”
裴瑕面無波瀾地看向他:“鎮北王謬讚了。”
謝無陵:“……???”
這傢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誰贊你了,好賴話聽不出?”
謝無陵兩道濃眉擰起,上上下下打量面前之人一番:“難道是燕北風雪太冷,將你臉皮也凍厚了?”
裴瑕道:“若論臉皮厚度,裴某豈敢在鎮北王面前布鼓雷門。”
謝無陵:“……”
布鼓雷門什麼意思?
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謝無陵冷哼一聲,剛要反駁,沈玉嬌忙拉住他的袖子:“你進宮一趟定然累了吧,我讓廚房煮了甜湯,你快去換身衣袍來吃。”
謝無陵看向她扯著衣袖的白嫩小手,乾脆順勢牽住:“你陪我一起。”
沈玉嬌努力忽視著另一邊投來的深邃視線,低著頭道:“好。”
“裴大君子,我要和我夫人喝甜湯去了,時辰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吧。”
他揚聲說罷,也不等裴瑕回應,拉著沈玉嬌便離開花廳。
直到走出前廳院子,沈玉嬌才道:“謝無陵,你走慢些。”
謝無陵:“不慢。”
沈玉嬌:“我要跟不上了!”
這男人步子本就快,腿又長,一步當她三步,方才那一小段路,她整個人彷彿被他提溜出來一般。
媳婦一瞪眼,謝無陵秒聽話。
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