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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力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雙手抱著頭,眉頭攢到了一塊。
“5.20”案發已經過去三天了,這三天的時間裡,他們做了細緻的調查,可是卻仍舊是沒有一點頭緒。
一陣急促地敲門聲響起,凌力忙起來把門開啟,外面站著的是蘇楷。
“大中午的,你抽風啊,就不能輕一點麼?”凌力有些不悅地說,蘇楷說道:“東湖所那邊接到報案,說是湖濱小區有人自殺了,汪所長帶著人出了警,從現場看來死者確實像是自殺,可是汪所長說那樣的自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有些拿不準,所以想請頭你親自出馬去看看。”
凌力問道:“他沒說是怎麼一回事麼?”
蘇楷搖了搖頭,他說他倒是問了,汪所長卻說去看了就知道了。
蘇楷又說道:“對了,死者是市衛生局健康教育辦的主任,叫傅承遠。”
凌力說道:“叫上劉醫生,我們去看看。”
東湖派出所所長汪波是凌力警校時的同學,也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就是脾氣臭了點,原本也在刑警隊,因為經常和分管的領導嗆上幾句,雷局就把他調到派出所去了,雷局說是讓他去磨磨性子,一個優秀的刑警是不能夠太情緒化的,那樣很容易會被情緒左右,影響他正常的判斷力。
在凌力看來,汪波應該是有能力對一起自殺案做出認定的,他打電話要自己親自跑一趟說明這其中還真有著什麼古怪。
劉小露跟著上了車,她嘟著嘴說道:“我說凌力,你自己的稀飯都沒吹涼呢,管那麼多事幹嘛,汪波也是的,不就是自殺嗎?他不會連是不是自殺都分不清吧?”劉小露原本是想趁著中午的時間打個盹,這才剛剛趴到桌子上沒眯著呢,凌力就把她給揪起來了,滿心的怨氣。
凌力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少發點牢騷,汪波那人你還不瞭解麼,如果不是真遇到了難題他也不會給我打這個電話。”
湖濱小區就在東湖邊上,環境優美,在雷州算是高檔住宅小區。
車子進了小區,在16棟三單元樓下停了下來,東湖派出所的警車也停在那兒,汪波正靠在車邊抽著煙。
劉小露一下車就衝著汪波說道:“我說汪大炮,你不知道我們手上有案子麼,忙著呢,還淨給我們添亂!”劉小露平時和凌力、汪波的關係都很是要好,說話自然也就沒有什麼顧忌的。
汪波把菸頭扔到了地上,伸腳踩了一下:“知道你們在忙著大案呢,要不是這事情有些邪門哪敢耽誤你們的寶貴時間啊!”凌力說道:“得了,少說廢話,到底怎麼回事?”
汪波苦笑了一下:“上去吧,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汪波領著兩人進了電梯,來到了12樓,1202室的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警員,見汪波他們來叫了一聲“汪所”,汪波“嗯”了一聲和凌力他們徑直走了進去,屋子裡還有兩個警察在忙碌著進行現場勘察,其中一個手裡拿著一個照相機。
“你們有見過這樣上吊自殺的嗎?”
凌力和劉小露都不說話了,這個房間應該是死者的書房,死者是坐在書桌上“上吊自殺”的。他的整個身體微微前傾,可卻保持著坐姿,那繩子是系在書桌後面那個大書櫃頂部的橫柱上,那橫柱原本是書櫃的裝飾,沒想到派上了這樣的用場。
“這,這怎麼可能是自殺呢?”凌力一臉的迷惑,他望向汪波,汪波聳了聳肩膀:“除了他自殺的樣子有些詭異,可是其他的一切特殊都符合!我也知道,按常理說這樣的自殺只要他用力地掙扎,根本是可以自救的,我想或許是他一心求死吧。”
劉小露已經戴起了手套,仔細地檢查起屍體來。
“死亡時間應該是今天早上六點到七點之間,確實是窒息死亡,頸部只有唯一的勒痕,現場沒有掙扎的痕跡,要說他是自殺還真有些可疑,就算他一心尋死,面對死亡時的掙扎卻是人的本能,特別是在感受到劇烈的痛苦時,個人覺得更有可能是他殺,或許他的所謂的自殺前已經被人弄暈了,不過我檢視了一下,沒有一點外傷的痕跡,我懷疑應該是藥物導致他昏迷後製造了自殺的假象,估計得做了屍檢才知道。”
劉小露說完望向凌力:“說句話吧。”
凌力問汪波:“是誰發現的屍體,死者的家人麼?”
汪波點了點頭:“死者的妻子,不過她昨天帶著孩子回孃家了,早上直接去了單位,中午回來才發現,於是報了警。她也不相信這是自殺,她還說死者根本不可能自殺的,昨天晚上她還和死者透過電話,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