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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動靜。當他看見臺城公主不顧體統地與裴君紹摟抱,臉色便相當明顯地難看了起來。
一旁的裴駙馬不知在心虛什麼,連聲乾笑,而後彷彿解釋般地說:“小姑娘家家的,受了這麼大的驚嚇和委屈,回來又被親孃這般不待見,也難免會傷心得犯了糊塗。”又大嗓門地喊,“安之啊,宜城公主應好好休養才是啊!”趕緊給老子放開她啊,臭小子!你想娶她還是怎麼的?
裴君紹也有幾分尷尬。他攙住晏玉淑,其實是想從她這裡套些話出來,卻沒想到把自己給套進去了。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多人眼瞅著他與人家姑娘親密相擁,再不想轍,他不想娶都不行了。
裴君紹便一聲驚呼,大聲道:“公主?公主?你起高熱了,是否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不清楚?”趕緊掙脫開晏玉淑的雙手環抱,扎楞著兩隻手,招呼宮人將她扶走。恰巧,晏玉淑嚶嚀一聲。軟軟倒在她的宮女臂間。
裴君紹對臉色陰鬱難看的崑山長公主道:“表姑,臺城表妹燒得不輕,要趕緊延醫救治,否則太后娘娘和晏老太君那裡都不好交待。您放寬心就是,以小侄看來,那歹人只為求財,宜城表妹遲早會回來的。”
“淑兒確實病得不輕。方才那麼重地撞了你。你無礙吧?”崑山長公主順著裴四的話圓了這件事兒,隨後用帕子拭腮邊珠淚,淚眼迷濛道:“安之啊。多謝你的吉言,我想著還是去請宗政三姑娘來唸經祈福,希望我的娉兒能快些回來。安之好侄兒,你能不能替我走一趟?我得再去籌些金票。實在無暇分身。”
裴君紹正愁沒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去見一位閨閣小姐,便點頭應道:“表姑放心就是。我也很該親自去向宗政三姑娘道一聲謝!”
恭敬行禮送了崑山長公主回去慕恩園,裴君紹便來到祖父和宗政謹身前,對宗政謹施禮道:“恐怕又要攪擾宗政大人了!適才崑山表姑發話,還是要請您的孫女兒頌經祈福。請佛祖保佑宜城公主早些回來。她再三再四叮囑務必讓不才親自去請,宗政大人,您看……”
這小東西。人不大,心眼真不少!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當著你祖父裴駙馬的面兒,我還能駁了你去?!宗政謹心裡不悅,面上卻浮出笑意道:“四少爺實在太客氣了,只是三丫頭病體未愈,她能否強撐著去禮敬佛祖,實在不好說啊!”
“去探探,去探探不就知道了?”裴駙馬眉開眼笑的,使勁兒竄掇。他身邊還立著一個正閒得無聊盯著慕恩園的大門想數清楚上面到底刻了多少朵花兒的裴允誠,聞言更是精神大振,也在旁邊敲邊鼓。
宗政謹無奈,只好先吩咐宗政倫回府,讓家裡的大小女眷心裡都有數,不要亂走動。可儘管如此,當裴君紹繞過鶴鹿同春堂的影壁進入正院時,依然瞥見影影綽綽數個曼妙身影。他望過去後,那邊兒便響起連連的吸氣聲。裴允誠悶笑不已。
板起臉重重地咳嗽兩聲,宗政謹暗罵任老太太不曉事兒。明明已經捎口信回來了,她怎麼還任由孫女兒們偷窺外男。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外頭不知怎麼議論宗政家的門風呢!
宗政謹便只能裝聾作啞,示意幾位貴客往裡面請,又問身邊服侍的滿堂正:“三丫頭那裡怎麼說?”
滿堂正便回道:“三姑娘已在裡間等候,老太太吩咐人豎起了屏風,好讓姑娘與貴客隔著說話。”他頓了頓又道,“只是三姑娘病體未愈,適才張大醫士又來看過,開了兩帖藥,叮囑要好好靜養,若是再加重病情,恐怕會落下病根!”
張大醫士是杏霖堂顧老太醫的大徒弟,醫術精湛,盡得顧老太醫的真傳。他既然說了這樣的話,那事兒就是真真兒的。
裴駙馬便有幾分尷尬,終於覺得自己父子祖孫們來打擾正在病中的姑娘家很是不妥當。他便突兀地站住腳,遙遙對著院中靠著圍牆的一株大白玉蘭樹大聲讚歎起來:“啊呀!好一棵大白玉蘭!老弟,我素愛玉蘭花,不如我就在此處欣賞一二,如何?”
與裴駙馬打這幾次交道,宗政謹已將此人性情看得透透的。他當然不會戳破裴駙馬的託詞,更是樂得如此,便欣然笑著命滿堂正去搬桌椅、上茶水點心,好生服侍駙馬爺賞花。
裴駙馬樂呵呵地向白玉蘭樹踱去,還不忘了把攪事精小兒子裴允誠也給拉上,訓道:“看你這不成器的樣子我就生氣,走走走,趕緊陪我去沾沾這清雅的花香,也好去去你身上的紈絝氣!”
裴允誠正東張西望、自得其樂呢,不妨見不著聞名已久的宗政三姑娘不說,還要被迫陪同滿臉褶子的老父親賞勞什子玉蘭花,他哪裡會情願。只是他剛想張嘴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