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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錢大掌櫃做別,胡眉在路上便得著宗政三姑娘有空閒的準信,便重回綺羅閣將做好的新衣親自送過去,順便將第九令還給宗政恪。說實話,這種要命東西,她放在身邊連睡覺都不敢闔眼。
宗政恪倒沒有將第九令看得如何重要,哪怕憑這枚大盛帝國的實際掌控者姬如意親自贈送的令牌可以在天下匯通大錢莊辦到許多外人聽來極其匪夷所思的事兒。
譬如她讓胡眉去支會那位錢大掌櫃,按照她的意思要如何,如何,如之何。錢大掌櫃見到第九令,除了俯首聽命就只有俯首聽命的份兒。
綺羅閣名不虛傳,衣裳做得很漂亮,所選顏色、款式、繡樣,無一不適合。宗政家上至任老太太,下到六姑娘宗政惜,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字。難得的是,綺羅閣還特意贈送了一些香粉胭脂,專門用來搭配這些衣裳。如今,就差一些兩相得宜的首飾了。
因頭一天晚上,宗政謹回府後給了任老太太一千兩銀票,任老太太很高興,便大方了一回。她給每個孫女兒,不分嫡庶都是五十兩的首飾銀子,讓她們自己去置辦首飾。倒讓幾位庶孫女兒喜出望外,不住向祖母稱謝。
除了宗政恪,其餘五位姑娘又從各自生母那裡得了些體己。不論加上多少罷,反正她們這次都能寬綽地添些新首飾。這對宗政家那五位姑娘而言,是很久也沒有的好事——她們都很開心。
而徐氏早就親自去了銀樓,用自己帶著明月收拾庫房時找出的各色上品寶石,足足地訂製了三套不同的珍貴頭面。僅僅是專門的打造工錢,都比任老太太散出來的多。
數一數時間。距離大長公主的壽宴之日,差不多就是一掌之數了。世間之事就是如此,有人又做新衣又買首飾,歡歡喜喜地準備去參加壽宴;也有人被債主狠揍,痛哭流涕、生不如死。
胡眉在返回綺羅閣的路上,便看見一個模樣清秀的年輕人嚎哭著一路狂奔,嘴裡還在喊:“救命啊。打死人了。國公爺要被打死了!”
百姓們紛紛躲避,還有人衝這人吐唾沫,不屑罵一聲:“又一個瘋子!”這天幸國的地界兒。只有平頭百姓被打死的,還從來沒聽說過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向國公爺拳腳相向。
淚奔的不是別人,正是魚巖郡王的嫡七子爵封禮國公的慕容鋣貼身小廝三喜子。他口口聲聲的國公爺,自然就是慕容鋣了。
這位倒黴的國公爺。那日被慕容松慕容楓兩兄弟招待在賞菊堂品鑑新來的小、倌。沒想到他一覺醒來,竟已是兩天之後。而且還有彪形大漢拿著他手寫的欠條。聲稱他喝醉了酒向賞菊堂借了五萬兩銀子。
慕容鋣怎麼可能相信?他立時叫起撞天屈,矢口否認此事。但賞菊堂早有準備,當下喊出幾十位目擊者,都指認那天夜裡他這位禮國公在喝高了之後大叫大嚷著要“看賞看賞!”。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響得滿堂子的人都能聽見。
於是,禮國公爺不但大手筆地打賞了賞菊堂上至頭牌小倌、下到洗衣大嬸的所有人,還站在賞菊堂的三樓向著堂子裡大把大把地撒銀票。賞菊堂不是沒有勸過他。反倒遭到他的拳腳襲擊。
最後,他當成了響噹噹的散財童子——欠了賞菊堂足足五萬兩。但這就完了?不!他散完錢了拍拍空空如也的荷包。嘖嘖嘴,搖搖晃晃去了賞菊堂的賭、場裡玩了幾把,結果又拉下五萬兩的饑荒。
慕容鋣當時嚇得臉都白了,差點沒暈死過去。他頭疼得厲害,壓根就不記得曾經發生過這麼一回事兒。賞菊堂的人態度非常好,還允許他派他的手下去打聽。
這麼一打聽,嘿,還真有其事。就連慕容松兄弟倆都說,要不是被尋找臺城宜城兩位公主的事兒給絆住了腳,他們哥倆也想去賞菊堂撿幾張銀票。
沒辦法,只能捏著鼻子認了。看在慕容鋣是皇族的份上,賞菊堂只要他歸還本金,那驢打滾的利息就此抹去。但是,徜若三天之內還不出銀子來,哼哼,利息一文也別想少!
慕容鋣還想求求情,看能否將期限再延長几日。賞菊堂便變了一張面目,陰陽怪氣話裡話外將他們的靠山——京裡的馮天師給搬出來。慕容鋣心生膽怯,只好捏著欠條拼命想辦法弄錢還帳。
他本就有心於自己家那金礦的契書,再加上鉅債在身,鋌而走險便在所難免。於是,在賞菊堂的介紹下,他認識了混在魚川府的城頭老牛,將尋找魚巖郡王的事兒鄭重託付了一番。
沒想到老牛果真神通廣大,居然能辦成那麼多王府親衛和官兵都沒能辦成的事兒,還真叫他們找到了老王爺。得了信兒以後,慕容鋣星夜趕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