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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道:“當然!姑娘需要的是奉她命令列事的下人,而不是自作主張的奴婢。你機靈是好,但也要分什麼時候。給姑娘辦事,就得一心一意!”
一時母女倆已經出了暗室,重新回到那間雅間兒。胡眉便故意放大了嗓音道:“方才既已看過那些衣料,還煩請小妹妹上稟三姑娘,徜若有意,奴家一定給她留著。”
念珠也會意,給胡眉屈膝福了身,語氣輕快地道:“大掌櫃的還請將那些料子多留幾日,我稟了姑娘會速速來回話。”
二人說著話,一邊挑簾子出來,果然外頭有客人在緊鄰的雅間休息,門口站著人家帶來的奴婢。胡眉便不再送,又說代她給老太太、太太、姑娘們請安,還賞給念珠一個一兩的小銀錁子,打發她回去了。
待念珠拐了彎,走向通往下一樓的樓梯,胡眉才帶著一絲憂慮回了雅間裡面。仔細關好門,她重新進入暗室。那種食盒她認得,從前明心曾經帶來過一個一模一樣的。內有夾層。以前藏過銀票,不知今日夾帶來的是什麼。
旋動隱蔽之處的按鈕,胡眉果然在夾層裡找到了一封信。信中,宗政恪除了說明確實要請她幫忙,在今夜子時綺羅閣的後院安置一名受了重傷的東唐人以外,還用不短的篇幅詳細託付了她另一件重要的事兒。
信封裡,除了寫滿字的白紙。還另有一枚純金打造的只有三寸那麼長的小巧如意。如意之上。一面刻著古樸玄奧的遠古字元,另外一面則是九隻形態不一的微型貔貅。她的手一抖,緊緊將這如意攥在掌心。緊張得臉色都發了白。
東唐人,還受了重傷,香織街真真是上佳的藏身之所。這兒因出售香料、脂粉、衣料的店鋪眾多,有許多外來客商出沒。再加上終日裡衣香鬢影。迎來送去的絕大多數都是女客,染得這條街道的上空都盡是濃郁的香味兒。
綺羅閣本身除了衣料針線以外。也出售從別國販來的香料和脂粉。再加上它地理位置優越,左右前後皆是香粉鋪子,整個兒相當於浸在了香味當中。哪怕藏進一個身上有血腥味的陌生人,也不易被人發覺。
看看時間。還真不早了。胡眉暗歎,難怪恪娘叮囑琳娘要早去早回,這是要給她留出準備時間。她不敢再耽擱。親自動手,在後院存放香味兒最濃烈的一種香料的倉庫裡打掃出能夠住人的狹小空間。再將店裡與東唐人曾經有過接觸的店員隔一段時間便找一個藉口打發出去。諸事一一辦妥,眼看就進亥時了。
此時店裡早已打烊,胡眉將店員們都打發走。偌大的綺羅閣不可能都是胡眉帶來的心腹手下,自然也要在本地請些人手。不過,一直以來,夜晚守店之人都不是本地人,盡數都是由大普壽禪院從各地調派而來的可靠屬下。
綺羅閣佔地面積不算大,夜裡仍有二十名護院分做兩班嚴密防護。畢竟有些香料價比黃金,一些珍稀衣料也價值不菲。護院的首領乃大普壽禪院有名有位的正式外門弟子,也是女子,年紀已經近五旬,身負七品的不弱修為,被尊稱為蟬嬤嬤。胡眉找來她密議,計議妥當之後,二人等在打算藏人的那間小倉庫院內。
到了子夜時分,蟬嬤嬤忽然眉一皺,低聲道:“來了!”她能感覺到一股遠超於她的可怕氣機隱藏在某處,估計是發現多了一個人,不敢冒冒然現身——由此可見此人心性必定極為謹慎。
胡眉環顧四周,隨意衝著一個方向福了福身,輕聲道:“奴家胡氏眉娘奉尊上之命,特意在此恭候貴客。還請貴客現身!”
片刻,從小倉庫靠牆的簷下慢慢顯出一個身影。蟬嬤嬤花白鬢髮在晚風中輕揚,神情凝重地喃喃道:“藏身訣!”她已將來者的功法認出,正是天一真宗上乘隱匿功法之一。
“好眼力!”來人慢慢踱步而出,高大身體整個裹在一襲灰色披風當中,頭上兜帽底下是一張冷冰冰的面具。他聲音極其喑啞冰冷,抱拳拱手為禮,沉聲道,“在下鐵面,見過兩位夫人。”
胡眉對鐵面再屈膝福身,輕聲道:“不敢當鐵先生‘夫人’之稱,先生稱奴家胡娘子即可,”又介紹道,“這位是蟬嬤嬤。”
“如此就有勞胡娘子和蟬嬤嬤了。”鐵面低聲道,“在下不會打攪太久,請二位放心!”
“此處並非說話之所,還請鐵先生進屋。”胡眉示意身後小倉庫,自己先行,蟬嬤嬤緊跟在後。鐵面見狀,便默默跟著進了那扇小門。迎面便是極刺鼻的濃郁香味兒,他猛然打個噴嚏,隨即嘴邊就溢位鮮血,他不動聲色地輕輕拭去。
蟬嬤嬤眉毛一掀,她嗅到了血腥味。方才不過只是一個噴嚏,這位鐵面先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