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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野物啃食得粉身碎骨,叫他死後也不得進入慕容氏的宗陵魂魄無依才最好!宗政恪心中恨恨,剛打算也畫個圖兒讓長壽兒送回去,走到條案前又改了主意。
死了,她也不打算輕易放過。雖是屍首,利用得好,也能成為她復仇的工具!
宗政恪在屋內踱步,很快就有了成算。她重新磨墨,裁一張同樣書本大小的普通白紙,筆尖勾抹,刷刷幾筆寫一張短籤。寫成之後,她吹了吹墨跡,將紙搭在靠窗的書架上晾著。
將長壽兒招過來,宗政恪取了一直溫在小炭爐上的點心,一邊餵它吃,一邊詢問它這些天的經歷。
長壽兒連筆帶劃,向宗政恪訴了好一會兒的委屈。宗政恪由此知道,李懿身邊的鐵面道人實力相當不凡,居然能生擒住長壽兒,將它關在了特製的箱子裡。可憐這孩子,因李懿和鐵面道人都離開了,恐無人管束得了它,竟活生生關到如今。
宗政恪便好一陣安撫,待長壽兒美美地吃了一盤子紅豆卷並半盤子牛乳軟糕,她才笑著說:“小乖乖,你先忍著些兒。娘想個法子,讓你能光明正大地到娘身邊來可好?”
長壽兒連連點頭,又依戀地倦進宗政恪懷中,打了個小哈欠。宗政恪不忍讓它漏夜去送信,便帶了那短籤,抱了小傢伙回臥室安寢。直到天將明未明,她才倏然醒轉,喚醒了長壽兒,讓它先離開。長壽兒依依不捨,直到得了宗政恪更多許諾才高高興興地仍然從書房那大洞裡竄出去。
徐氏來服侍宗政恪洗漱時便對她說:“姑娘,是不是要向老太爺稟告一聲兒,咱們這兒是不是不太平——這都二樓了,如何書房的窗戶會破那麼大的洞?看著像是什麼野物的爪子掏出來的,莫不會有夜貓子野狸子?”
宗政恪便問:“早上是誰收拾的書房?”
送來熱水便退在一邊的明心上前福身,恭聲道:“回姑娘的話,是奴婢。”她走上前,一手攤開,白皙掌心裡有幾根雪白毛髮,又道,“姑娘,這是奴婢在地上找到的。前幾天,奴婢看到園子裡有隻白貓在戲耍,說是六姑娘的愛物兒。”
宗政恪淡淡地唔了一聲,從銅鏡裡察看明心的神色。但令她氣餒的是,師兄送給她的人真是厲害,她根本看不出明心的情緒有沒有異樣,便將錯就錯吩咐道:“也不必去回稟祖父,你去庫房看看有沒有養貓的物件,取一件送去給六姑娘,讓她看好自己的貓。”
明心點頭應下,當著宗政恪的面,取出自己的帕子將這些雪白毛髮仔細包好才退出去辦事。宗政恪靜靜地盯著她的背影,希望她不要再辜負自己給她的機會。
清漪樓有小廚房,因宗政謹唯恐宗政恪吃不慣家裡大廚房的膳食,允她自己開火。一時寂然飯畢,宗政恪守著為人晚輩的規矩,前往鶴鹿同春堂給宗政謹夫婦請安。
這回,任老太太麻利地發話請宗政恪進來。宗政謹頭天晚上終於歇在了主屋,此時,她與宗政謹也用過早膳,一邊喝著茶,一邊說著清河大長公主壽宴要送什麼賀禮才不失體面。
宗政謹皺眉道:“瞧瞧庫房裡有什麼貴重的賀壽擺件或者字畫之類的就行了,倒是恪姐兒那裡要上心些。”任老太太可不敢說她已經派小丫頭子給宗政恪送信,讓人家自己準備一份壽禮,只能陪笑點頭。
為了填補挪用蕭大太太嫁妝的虧空,任老太太和平二太太著實出了一大回血。婆媳倆這些年私存的銀子拿出不少不說,就連她們這些年悄悄給宗政愉宗政悅姐妹倆準備的嫁妝也動用了。
哪怕其中的大頭都是宗政倫和平二太太出的,但是每每想到清漪樓的三樓裡金山銀山堆著,任老太太的這顆心啊,還是酸得能倒出一甕醋來。送給清河大長公主的壽禮如何能簡薄了去,如果還要幫宗政恪拿出一份珍貴禮物來,不是又一次剜她的心?
幾十年的夫妻,任老太太又是個不會掩飾情緒的,宗政謹一瞅她笑得心虛,便知其中又有鬼。他正要喝問,便聽丫環進來稟報,說是三姑娘進來了。
宗政謹氣咻咻摔簾子出去,還讓任老太太在屋裡待著繼續養病,免得過了病氣給剛剛痊癒的孫女兒。任老太太氣得倒仰,又不敢違逆老頭子,只好坐在屋裡生悶氣。
一盞茶後,宗政謹回來,沒好聲氣地對她道:“不用你操心了!恪姐兒懂事,曉得為你分憂,她自己會準備壽禮。但你也該拿出長輩模樣來,外人若聽說了此事,不定會如何編排你!你失了顏面事小,但禍及我宗政家的門風那就是大事了!回頭記著挑兩個好物件送恪姐兒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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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親月餅節快樂!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