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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的話來,便搶先道:“佛祖有好生之德,與人玫瑰,手遺餘香,能讓更多人沾染佛緣福氣,是積德行善之舉。且你在哪裡禮佛頌經不都一樣?”
宗政恪略一沉吟便點頭道:“祖父,孫女兒是想著請了圓真大師同去,再將大勢至尊者手抄的佛經一併帶去。”
“好好好!”宗政謹滿臉欣慰,連連點頭。婁恭人和裴駙馬亦大為欣喜。因人命關天,許多規矩也不講究了。大長公主府的馬車直接開到了清漪樓下,將宗政恪明月明心以及圓真大師接走。對於四人都是緇衣打扮,裴家的人不僅不生氣,反倒更高興。
馬車一路疾行,許是淨了街,很快就到了安康道的大長公主府。這裡雖然只是大長公主的一座別院,但因大長公主時常來住,修整得如同京裡和清河府的公主府一般雍容堂皇。
公主府早做好了準備,正門雖不開,卻開了旁邊只稍遜一籌的左側門。馬車直接駛進去,一直到了四門才停住。旁邊卻又有小轎在等著,將宗政恪主僕抬起疾走,很快就到了後院的佛堂。
這座清幽佛堂早就大開著門,裡頭已經傳出篤篤的木魚聲和喃喃的頌經聲。外頭院子地上擺著一個個蒲團,許多奴僕跪在蒲團上唸經。下了轎,宗政恪在前,手裡捧著佛經,與她並肩而行的是眉目祥和的圓真大師,明月與明心緊隨在後。
佛堂很大,煙霧繚繞。當中供著三尊佛祖金像,都有數丈高下。佛像之上掛著佛家七寶,色澤絢爛奪目。供桌下邊擺著許多蒲團,清河大長公主帶著兒媳孫媳孫女兒跪著唸經。在她們前面對坐著兩名尼姑,一年老一年少——年老的閉目合十唸經,年少的篤篤敲著木魚。
宗政恪帶著圓真大師走到佛像左側,明心急忙帶著明月擺過去四個蒲團。待四人跪好,宗政恪翻開手中的佛經,低柔的頌經聲便輕輕響起:“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她頌的是三大息災法之一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她家小師兄手抄。
彷彿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自宗政恪開始頌經起,大長公主和其餘府中女眷的聲音便不自覺地止住。那位年老的尼姑徐徐抬眸,見到宗政恪一行人,便立刻起身走到她們身後,也不要蒲團了,直接就跪在地上。年少的尼姑也停止敲木魚,緊跟著過去。沒有任何猶豫,她們都跟上了宗政恪的頌經聲,也開始頌《心經》。
圓真大師只是嘴唇微動,頌經聲微不可察。明心敲起了木魚,明月撿佛豆。她們的一舉一動都自然熟稔,臉上神情也都虔誠恭敬。清河大長公主的眼眸微溼,深吸一口氣,跟上了宗政恪的語句,一同念頌《心經》。
如此這般,晚膳也沒來得用上,直等到掌燈時分。佛堂裡除了宗政恪主僕和那兩名尼姑,就只剩下清河大長公主和毅國公夫人。其餘人倒不是自己走掉,是裴駙馬吩咐人請離的。畢竟不是任何人都有那本事,能一跪就是數個時辰,一動不動。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有人跌跌撞撞跑進佛堂,正是堂堂毅國公爺。他卟嗵就跪到大長公主身後,喜道:“母親,安之醒了!顧老先生已經看過,說他的這條命保住了!”
清河大長公主霍然回首,又轉身衝佛祖恭敬地磕下頭去。周大夫人則癱軟在了地上,猛地痛哭出聲,連站也站不起來了。毅國公裴允堅卻只能關切地看一眼妻子,先去將大長公主攙起身。
大長公主掙脫了兒子的攙扶,顫顫微微走到仍然在頌經的宗政恪身邊,低聲道:“好孩子,頌完這遍便歇著吧。”她並沒有說什麼感謝話,這般大的恩情,不是乾巴巴幾句話便能了結的。
毅國公這才驚覺那邊穿著緇衣卻留著長髮的小姑娘竟然就是宗政恪,他的目光便直勾勾地落在她臉上,一時居然出了神。周大夫人止了痛哭,自己慢慢爬起身,瞥見丈夫的神氣,纖細的眉毛便幾不可察地蹙了一蹙。
清河大長公主急著去看孫子,便再不多話,扯了兒子、叫上兒媳快步離開佛堂。宗政恪一邊頌經,一邊暗歎,難怪前世清河大長公主會改投道門,她這禮佛的心思其實並不堅定。否則,無論發生何事也要將正在唸頌的經文完成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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