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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道:“小女清修十年,承蒙清淨琉璃庵的慧儀師太照顧,向師太學了一些觀人面相的雕蟲小技,但並不精通。還是宿慧尊者下榻琉璃庵後,因與小女一見如故,於此法之上對小女多加教誨,但時日畢竟短暫。所以小女所言都是初淺之論,兩位殿下大可不必當真。”
這是回答晏玉淑的前問,緊接著宗政恪又道:“至於臺城公主殿下,您自然也是富貴尊榮的命格。”
“當真當真,如何不當真呢!要本宮說,三姑娘你得了宿慧尊者傳授,看人定是極準的!”慕容娉娉急忙首肯,又鬆開晏玉淑,親手從宮女手捧銀盤之上拿過禮單,雙手遞到宗政恪面前,誠懇道,“三姑娘,請你千萬莫推辭。就當是安本宮的心,如何?”
這時候的宗政恪只怕銀子不夠用,是萬萬不會嫌銀子多了會咬手的。“如此便多謝公主賞賜!”她大大方方接過禮單,作勢要跪下謝恩,卻被慕容娉娉攔住,執意不肯讓她行大禮。她便屈膝福了福身。
目的達到,且得了那麼好的批語,慕容娉娉今夜真是心滿意足。她這幾天吃沒吃好、睡沒睡好,此時心情愉悅,如潮水般的深重疲憊便猛然襲上心頭。陳女官出言勸說她回慕恩園,她也就準了。兩位公主帶著宮人便在宗政家幾人的跪送裡離開。
府門之前,目送公主鸞駕沒入深重夜色裡,宗政恪對宗政謹說:“祖父,夜深了,您早些歇著吧。都是孫女兒不孝,惹出這許多事來,讓您跟著憂心。”
宗政謹搖頭道:“說得什麼傻話!?祖父不為你憂心,還為誰?這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況且你自己就做的很好。至於宿慧尊者的批語,不過只是十八歲之前不宜成親,又不是不能成親。你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但祖父卻一直深鎖著眉頭,顯然已經將這事兒存住。宗政恪頗覺愧疚。她放出那樣的話,又如實吐露當日與裴四見面的實情,自然有她的用意。
裴四這麼晚了還讓兩位公主特意給自己送來閒坐書齋的地契,要說他是百分百的好意,宗政恪都不敢相信。
他是什麼人?一般一般,天下第三!那是走一步,卻已經將接下來十步、百步都成竹在胸的妖孽。宗政恪並不想自己變成多疑之人,但如果那個人是裴四,她寧願多想一些。
所以,毫不隱瞞當日實情,坦誠告之兩位公主,這是消除她們疑心的第一步。因為那天的事兒,實在不用多花功夫就能查證得一清二楚。對她們撒謊,根本就是無用之舉,反而會激起她們的憤怒與懷疑,會以為她對裴四是否也有別的想法。
挑明自己與裴四皆無意於對方,這是第二步,只為讓她們放心。因宗政恪很清楚,不僅是宜城公主,就連臺城公主對裴四也是情根深種。前世,崑山長公主這兩個好女兒鬧出姐妹爭夫的戲碼,可是愉悅了許多人。她只有置身事外,才能好好看戲啊。
再借著這個從天而降的好機會,將自己“十八歲之前不宜成親”的批命流傳出去,起碼在五年內,她就無需為這些事情煩心了。至於到了年紀要怎麼辦,隨機應變就是。或者,那時,她已經不用再顧慮這許多。
哪怕明知這樣的話可能會傷及祖父一片疼愛之心,宗政恪也只能對祖父悄悄說一聲抱歉。此時聽祖父還不忘了安撫自己,她垂下頭,低聲道:“孫女兒不會胡思亂想,祖父寬心就是。”
宗政謹便緩緩頷首,又道:“你放心,祖父必定為你周全。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讓你立個女戶坐產招夫,尋一個溫厚寬和的上門女婿好生度日罷了。何況,必定不至於如此。”
宗政恪便柔順回道:“是,有祖父在,孫女兒萬事無慮。”
“快回去吧,明兒不必早起,也不用來上房請安了。”宗政謹又催促,吩咐人準備了軟轎,目送宗政恪上轎回房。
但他自己卻是慢慢走回鶴鹿同春堂的,一路走,一路已經下了決心——不管還能在朝堂之上拼搏幾年,他都要好好表現,爭取能在致仕前有個更體面的官位,將來恪兒說親也容易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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