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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等著他出招呢。
畫師轉了轉眼珠,又笑吟吟地說:“王駕千歲,你不知道吧,你的小美人兒王妃懷了身孕。別看你越活越年輕,可你到底是六旬往上的老人家了,你……該不會被人戴了綠、帽子吧?”
魚巖郡王果然瞪了瞪眼睛,顯然不喜歡這頂顏色別緻的帽子。畫師便拊掌大笑,越說越起勁兒:“你知不知道,長青丸服用後,確實能讓人返青,但最要命的是會令人失去生育能力。所以自你服用長青丸,那之後你的姬妾給你生的孩子,全都不是你的種。王駕千歲,你頭上的王冠,早就綠得發黑了!”指著魚巖郡王他笑得格外開心,“好大一隻綠毛烏龜!”
呃呃呃,呃呃呃。魚巖郡王如同瀕死的魚一般身體亂顫,瞪著這畫師的一雙眼睛都泛了血紅,嘴巴胡亂張合不出聲地罵人。
畫師微微一笑,聲音突然變得蒼老深沉,慢條斯理地說:“難怪你不認得我了,易容了這麼久,我自己都快忘記自己真正的樣子。沒錯,你沒猜錯,我就是長青散人。所以我說的,都是真的。”
三清觀原先確有一個長青散人,但會煉製長青丸的這個“我師”長青散人卻是易容假冒。他原名段獨虎,根本就不是什麼七八十歲的老人家。人家今年正好二十,長相俊俏喜人,一雙眼睛透著機靈。
聽段獨虎自承了身份,再有絕不會聽錯的熟悉說話聲音,魚巖郡王的臉色從剎白漸漸漲得通紅。他滿目不甘和仇恨,喉中的喘息越來越粗重,卻幹張著嘴無力再罵。
段獨虎好整以暇地等著,太師叔祖說要把這位王駕千歲活活氣死最好,他當然要一絲不苟完成任務。慢慢的,段獨虎臉上笑意越來越旺盛,見時機差不多了,他轉身取過梳妝檯上的靶鏡,對準魚巖郡王的臉,嘻嘻笑道:“彆氣,再氣就不能見人啦!”
一看見鏡子裡的自己,魚巖郡王猛然雙目暴凸,露出不敢置信的憤怒表情。他是如此悲憤激切,全斷的手筋腳筋都無法阻止他身體的抖動,他甚至能把還趴在身上睡得死沉的慕容鋣給抖到了地上。他努力地顫動胳膊,似乎想去搶那面光可鑑人的銅鏡。許是用力過大,他不甘地大張的嘴裡,一顆顆牙齒噗噗噗全部被他噴到了地上。
但這都無濟於事,在床上掙扎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魚巖郡王喉中呃的一聲怪響,頭一歪,從他七竅裡流出紫黑色腥臭的血液,竟是被眼前這無情的事實給活生生氣死了。自然是死不瞑目。
段獨虎手中拿著的是一把金鑲寶石纏枝並蒂蓮花銅鏡,可鏡子裡映出的卻不是水嫩嫩的美少年,分明就是一個面板松馳、溝壑滿臉、蒼老醜陋得連五官都快要分不清楚的耄耋老翁!
伸手試了魚巖郡王的鼻息,確定人真的死了,段獨虎才又笑著說:“除了我的真正身份,其他戴綠、帽子之類的話都是騙你的。唉,王駕千歲,你還是這麼好騙啊!”
搖搖頭,段獨虎在床邊玉帳鉤上掛著的銀鈴上連續彈指,銀鈴叮叮叮響起來。很快這間精舍的門便開了,幾名黑衣大漢魚貫而入,在段獨虎的示意裡抬走了仍然人事不知的慕容鋣。
卻有一人留在屋裡沒走,這人九尺多高的魁偉個頭,黧黑的面板,原先憨厚老實的面相裡添了一些沉穩與狠色,正是手底下已有多條人命的王二牛。那個帶著王二牛衝擊龍虎觀和三清觀、號稱要向不公世間討公道的年輕後生,自然就是段獨虎。
不到十天的功夫,王二牛簡直脫胎換骨,再也不是原先那個面朝黃土背朝天只知向老天爺討生活的窮苦農民。這幾天裡,他經歷之奇險詭悲,遠勝過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他不變,誰變?
段獨虎指一指魚巖郡王,對王二牛樂呵呵地說:“瞧見沒有,這就是你們魚巖一府的蕃主魚巖郡王。若不是咱們墨蓮教的教主替天行道,你家小小子恐怕早就遭了這老東西的殘害。”
王二牛向段獨虎抱拳拱手行禮,畢恭畢敬低聲道:“還請段護法向教主他人家代稟小人的萬般感激,教主若有吩咐,刀山火海,小人絕不皺一皺眉毛!”
他這話說出來錚錚有聲,足見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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