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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這兩兄弟急匆匆的背影,晏玉質皺了皺眉頭。對方解釋為何嚎啕大哭的理由,聽起來有幾分道理,可細細一想又覺得勉強。他總覺得,他們扯了謊。
雖然那《蘆葦歌》頗有幾分催淚之效,但晏玉質自小與母親不親近,且很清楚母親並不喜歡他,唱曲時並沒有多少思母之念,曲調是歡快愉悅的,怎麼就能讓兩個漢子嚎哭起來?
哪怕真如那都大哥所說,只是聽到了娘這字眼兒,就勾起了愁腸以致大哭。可魚巖府距魚川府並不遠,腳程快的話,走個三五日也就到了,騎馬更快。真要想念親人,回家瞧瞧又要費多少時間?
不過呢,那兩人乃草芥之民,晏玉質縱然起了疑心,也不會放在心上。他可萬萬想不到,那能說得一口流利天幸國魚巖府方言的所謂都大哥,其實是個東唐人!別說他了,就連王孤狼也不清楚段獨虎的家鄉究竟在何處。
晏玉質便帶著幾名親衛去逛夜市,將近亥時才回來。匆忙洗漱之後,剛要睡下,便有親衛神色凝重地過來稟報:“世子爺,剛接到的訊息,有人在魚川府外東三里的驛站發現一名女子,疑似宜城殿下。”
“叫起人來,咱們去瞧瞧!”晏玉質急忙披衣而起,飛快地裝束停當。等他來到客棧門外,與十八飛豹騎會合,翻身上馬,急急往城門處而去。
這個時辰,魚川府的城門原本應該緊緊關閉。但宜城公主出現在了東三里驛站的訊息已經被送入魚川親王府、慕恩園並魚川府知府衙門,所以往東去的城門已經在徐徐開啟。
晏玉質一行來得正合適,正有打著火把長龍的官兵整齊列隊透過城門。他們這些人來得蹊蹺,還未曾到近前。便有數騎攔在路中央,警惕大喝:“什麼人?”
晏玉質的親衛隊長晏一豹便打馬上前,粗聲粗氣回道:“安國公世子在此,前方是何人,膽敢攔路?!”
一語震驚四方,片刻,對方又有一騎越眾而出。驚疑不定問道:“真是玉質表弟到了麼?表弟何在?我是慕容松。”
慕容松?舅舅的那個草包紈絝嫡幼子?晏玉質心中不屑。卻是大笑兩聲,歡快道:“松表哥,正是我啊。我是玉質。”他拍馬上前,目力所及,數支火把下,騎著一匹黃驃馬的正是清川郡王慕容松。
慕容松揉揉眼睛。唉唷叫喚一聲,急忙滾鞍落馬。因晏玉質與晏玉淑一聽就是姐弟的關係。雖然他與這位玉質表弟也不是多熟悉,但就是覺得格外親近。
晏玉質也下了馬,慕容松就著火把光芒瞧去,不禁一呆。倒不是晏玉質有多漂亮。而是慕容松覺得,這位與宜城公主雙生的表弟,與宜城公主並不相像。與晏玉淑就更不像了。
晏玉質卻以為慕容松還不肯相信自己,揚手丟擲一枚令牌。笑吟吟道:“表哥還不相信是我來了?喏,世子的身份許是可以做假,但想必還沒有人膽敢冒充晏家軍少帥吧!”
慕容鬆手忙腳亂接住這枚黑黝黝沉甸甸的隕星鐵令牌,垂首凝神細看,只見這令牌的一面雕刻著一頭張牙舞爪、仰天咆哮的黑豹,豹身生有一對插翅,似要振翅而飛。令牌的另一面則是大大的“帥”字,只是相對於令牌的牌面而言,這個帥字有點小。
沒錯,這正是威名赫赫的晏家軍軍牌。刻有帥字的令牌只有兩面,一面在安國公晏青山手中,另一面則在安國公世子、晏家軍少帥晏玉質手裡。
慕容松也不再糾結長相問題,急忙陪笑道:“表弟勿惱,原是表哥見表弟生得英武不凡,一時呆住了而已。”方才晏玉質擲出令牌之時,那些飛豹騎大漢的凌厲眼神都能將他給活劈了,真是叫人不膽寒也難。
且慕容松很清楚,別看晏玉質只是國公世子,哪怕真繼承了爵位也不能與他這個郡王相比。可晏玉質是晏青山唯一的兒子,日後晏家雄兵肯定也是他來掌管,慕容松實在不敢太過怠慢。
“表哥謬讚了,現在不是敘話之時,我家二姐還生死不知呢。”慕容松的諂言,讓晏玉質心裡膩得慌,便一晃馬鞭道,“等救回了二姐,再來與表哥說話也不遲。”
“好好好,表弟說的對,那咱們這就起行吧!”慕容松也識趣,與晏玉質都回歸本隊,翻身上馬。慕容楓一直等在原地,此時便捱過來問:“長得還真是不像嘿!”
慕容松便低聲道:“噤聲噤聲!飛豹騎多有東南馬匪飛賊,最是耳聰目明。你小心禍從口出。”慕容楓也曉得其中利害,便只嘿嘿笑兩聲,不再多言,只是總覺得後腦勺涼嗖嗖的。
慕容松所言不差,晏玉質的親衛隊長晏一豹從前就是東南之地有名的馬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