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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令道:“收兵,待休整之後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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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長號悠長的號聲迴盪在戰場上空,叛軍的攻勢減緩,並開始慢慢撤退。
昌平城上,卻是一片血色。
粘稠的血漿順著城頭的水孔流淌出去,把原本灰黑的城牆,染成了暗紅之色。
大霧,慢慢散去。
陽光照在城樓上,照在那一具具屍體上,照在一灘灘鮮血上,令整個城樓都籠罩在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息裡。
楊承烈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顧不得身下那一灘鮮血。
此時,他整個人就如同一個血人,從頭到腳都是血,看上去非常狼狽。
在不遠處,蓋老軍和盧昂也是席地而坐,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楊守文與阿布思吉達尚能勉強站立,不過他二人的情況,也不見得比楊承烈三人好多少。
“兕子,幫我巡視一下,清點傷亡。”
楊承烈笑呵呵吩咐楊守文,卻見楊守文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再上城樓,楊守文好像變了個人似地,顯得陰沉許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不再如前日那樣話多,大多數時候沉默寡言,就算是楊承烈,也感覺有些害怕。那種陰沉沉的氣息,令楊守文原本略顯俊秀的臉,不再復早先的呆萌之態。他話不多,可是殺法卻越發兇橫。今天在城樓上,死在虎吞大槍下的叛軍,估計至少有五六十人之多。
他一個人,幾乎就解決了近三分之一的登城叛軍。
“文宣,兕子這狀態,不對勁啊。”
蓋老軍也覺察到了楊守文的變化,忍不住上前低聲道。
楊承烈看了一眼不遠處沉默不語的盧昂,苦笑道:“廢話,遇到這種事,你會怎樣?”
“我早就說過,那些貴胄們信不得。”
“好了,子山也是一時疏忽……別說他,就連我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哼,這時候你還幫他說話?”
“不然怎樣?”
楊承烈瞪了蓋老軍一眼,“難不成和他翻臉嗎?”
蓋老軍頓時啞然,嘆了口氣苦笑一聲。
是啊,不然又能怎樣?
“不過你小心一點,我總覺得兕子這狀態不對勁。
那孩子平日裡雖然和善,嘻嘻哈哈的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可實際上驕傲的緊呢。他越是這樣什麼都不說,就說明他一定有了自己的打算,你可別讓他去闖禍啊。”
楊承烈聞聽,臉上笑容頓時隱去。
他看著楊守文的背影,心裡面隱隱有些擔心。
和這個兒子交流不算很多,事實上父子兩人真正的交流,是從楊守文清醒之後開始。
可他了解楊守文,那是個有主意的小子。
幼娘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在他還渾渾噩噩的時候,身邊只有幼娘陪伴左右。
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感情吧。
楊承烈隱隱能猜到楊守文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勸解。發生了這件事,也是他這個做老子的疏忽。楊承烈甚至有種無顏面對的愧疚,心裡更有些發苦。
這小子,膽大包天。
如果不能解開心結的話,弄不好真會鑽牛角尖。
一想到這些,楊承烈就覺得腦袋瓜子一陣抽痛。他猶豫一下,掙扎著站起來,慢慢走到了盧昂身邊坐下,“子山,你老實告訴我,你們在寶香閣裡,究竟說了什麼?”
盧昂扭頭,看著楊承烈發呆。
楊承烈苦笑道:“子山,寶香閣的事情非你所願,我也相信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只是咱們都疏忽了一件事,盧懷義這次竟下了這麼大的重注,以至於……我現在只關心一件事情,你們在寶香閣裡瞭解了什麼?兕子現在的狀況,不太對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