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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件兇殺案,你可有看法?”
說實話,面對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楊守文真的很難找到共同話題。在聊了一會兒之後,他突然把話鋒一轉,扯到了白天發現的那具屍體上面。
楊瑞聞聽,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他猶豫了一下,輕聲道:“我能有什麼看法……這裡地處邊塞,打架鬥毆的事情也時有發生。說出來也不怕大兄笑話,我隨阿爹做了一年執衣,單只是死人的事情便聽了無數次。去年,我聽管班頭說,縣城裡死了人,連屍體都沒個完整。”
唐時,民風剽悍,遊俠兒盛行,也最為人所推崇。
楊守文記得,唐代曾發生過一件事,有一個富豪是個遊俠的腦殘粉,但凡有俠客登門,就會熱情招待。一天,一個相貌粗豪的俠客,拎著一個血淋淋的袋子前來,說他殺了一個貪官,準備跑路,希望向富豪借十萬貫,可以把那貪官的人頭做抵押。
這原本是一個很荒誕的事情,可那富豪最終竟同意了。
俠客拿著十萬貫不知所蹤,富豪後來發現不對,開啟袋子才發現,裡面是一個豬頭。
這聽上去有些可笑,但也從某種程度上,反應了遊俠兒的風行。
也正是在這種環境中,才有了李白那首俠客行的問世。
楊守文見楊瑞沒興趣,眼珠子一轉,立刻計上心來。
“話是這麼說,可為人子女,終究是要為父母分憂才是。
出了這麼一個案子,到最後肯定要落到阿爹手中。若阿爹抓到兇手也就算了,可萬一抓不到,勢必會被上官責罰。我聽說,如今的縣尊可是個眼中不揉沙子的人。”
楊瑞聞聽,不由得連連點頭。
“說起這個,倒也沒錯。
阿爹也說,王縣尊和以前的縣尊不一樣。以前那些縣尊來昌平,大都是想要混個資歷,可王縣尊卻好像是真想做些事情,上任以來,非常勤勉,而且斷案如神。
聽阿爹說,王縣尊出身名門,好像是什麼太原王氏的子弟。
來到昌平兩年多了,居然從不回家省親,逢年過節的時候,也留在縣裡與民同樂。到現在,他都是一個人住在縣衙裡,也不去尋花問柳,好像一個苦行僧似地。
大兄,什麼是苦行僧啊。”
“苦行僧啊,就是對自己嚴格,一心求道之人。”
楊瑞搔搔頭,似懂非懂。
楊守文則沉聲道:“縣尊既然是這樣的人,一定會重視這件案子。
二郎,不瞞你說……上午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些線索,所以想要幫阿爹一回。”
哪知道楊瑞卻連連搖頭,“大兄,這件事你最好別管,我聽阿爹說,兇手人多,而且身手不弱。阿爹晌午時,曾帶著我去了一趟羊尾巴,說那裡才是殺人的現場。
這件事,不是你我兄弟能夠摻和進來,阿爹既然已經委託了管班頭,一定有他的想法。”
楊承烈,早在自己告訴他之前,已經找到了案發現場?
楊守文頓時愣住了,感到非常驚訝。
看起來,我倒是小覷了阿爹。阿爹能夠在昌平縣尉的位子上一坐十年,必有他的手段。怪不得我之前和阿爹說的時候,阿爹雖然吃驚,卻沒有表現的迫不及待。
原來,他發現了案發現場是在羊尾巴。
可越是如此,楊守文就越是感到好奇。
“二郎,我告訴你,這對你可是個好機會。”
“怎麼說?”
楊守文指了指楊瑞,沉聲道:“你雖然已經成了執衣,可所有人都知道,你之所以能做執衣,是因為你是阿爹的兒子,而不是你有真才實學。而你的年紀又小,更不會被人重視。你今年才十三歲,如果沒有令人信服的功勞,定會被人恥笑。
你看,我如今找到了線索,如果你我兄弟聯手,把這案子破了的話,阿爹一定會誇獎你。到那時候,你在衙門裡也能挺起胸膛,便是管班頭也會對你高看一眼。”
楊瑞臉色陰晴不定,他低著頭,顯然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