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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做出遞給盧昂的架勢。盧昂一擺手,自有軍卒上前把信接過來。他心裡還有些奇怪:這廝怎麼不說話,難不成奉宸衛如今也招收啞巴?
不過,那腰牌是真的!
盧昂族中也有人在南衙十六衛裡效力,所以聽說過奉宸衛腰牌的樣子。
他開啟書信,湊到火把下一目十行掃過後,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瞪著來人道:“此事當真?”
來人指了指他手裡的信,那意思是:該說的,都寫在信裡。
這也讓盧昂一下子犯了難。
相信信中所書嗎?可是聽上去,似乎有些匪夷所思。可不相信?萬一信裡說的是真的,那昌平可就危險了!昌平危險倒不要緊,要緊的是很可能會牽連到盧家。
身為盧家一份子,盧昂對盧家的歸屬感,不見得比盧永成少,甚至更加強烈。
“你,叫吉達,阿布思吉達?”
來人點點頭,然後手舞足蹈的比劃了一下,那意思是在詢問盧昂:你到底聽不聽令?
盧昂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良久,他下定了決心:“末將聽從吩咐。”
說完他一揮手,示意幾個軍卒上前,在他們耳邊吩咐了兩句,然後扭頭對吉達道:“你來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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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徹底黑了。
聚集在城門口的人們也都散去,只是一個個顯得是心神不寧。
看得出來,盧永成不會開啟城門。他連從居庸關退下來的官軍都拒之門外。更何況是他們?
如今之計,只能祈禱佛祖保佑,叛軍攻不破昌平。
這種事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兩年前,王縣令就曾經帶著他們守住了昌平縣城。如今,似乎是兩年前那一場戰事的重演。唯一的區別,就是王縣令不在了,而城中現在的主事者,變成了盧永成。
從某種程度而言,昌平人對盧永成更加似乎更加放心。
盧永成在昌平做了二十年的主簿,幾乎是半個昌平人。想必會比那王縣令更加用心。
對了,楊縣尉呢?
有人這才發現,楊承烈沒有出現在城上。
按道理說,他是縣尉,執掌六曹兵事。為什麼沒有露面?
有知道內情的人,開始害怕了!兩年前,王賀抵禦契丹人,文有盧永成組織人手,調集輜重;武有楊承烈登城搏殺,號令民壯。可現在,王縣令下落不明,楊承烈又身受重傷。兩年前得以令昌平渡過危機的三巨頭。現如今只剩下盧永成一人。
這昌平,還能守住嗎?
總之,人們是各懷心思。一個個惶恐的回到家中。
城頭上也漸漸變得冷清下來。叛軍尚未抵達,盧永成看了看天色,已有了主張。
“梁班頭,今晚來值守。”
他說著,朝梁允使了個眼色,梁允心領神會。立刻明白了盧永成的意思。
他跟著盧永成順著馳道來到城下,輕聲問道:“盧公。咱們真要這麼做嗎?”
“你以為,咱們有的選擇嗎?”
盧永成道:“叛軍勢大。又有粟末靺鞨人相助,根本不是一座小小昌平縣可以阻攔。一旦城破,咱們都要死……而且,你要明白,你並不得楊承烈所喜,等楊承烈重掌民壯,你能有好果子吃嗎?跟著我,等這件事結束咱們去黑沙城,可汗必有重賞。梁允,你是個有本事的人!難不成想戰死在這裡,亦或者被楊承烈欺壓?”
梁允眼中閃過一抹狠色,輕輕點頭。
“盧公,三隊朱成,五隊馬思道還有六隊沙茲裡素與楊承烈那匹夫親近,到時候他們出來阻攔,會不會有麻煩?”
盧永成微微一笑,輕聲道:“你不用擔心這個。
到時候我會讓他們去城裡處理事情,城門處只留下你和燕小六兩隊人馬,如何?”
梁允聞聽頓時笑了,輕聲道:“盧公放心,我必不負所托。”
盧永成心滿意足離開,梁允則登上城門樓,帶著民壯在城樓上來回巡視,裝模作樣。
時間,一點點流逝。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戊時,長街上冷冷清清。
楊守文翻過圍牆,貼著牆角站立。
他向左右看了兩眼,口中打了個呼哨,就見從院牆裡面噌噌竄出兩個人來……
“咱們走!”
楊守文一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