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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闊步下了亭臺。
駱心詞欲言又止,最終沒出聲喊住他。
行吧,先報復江黎陽就是了,她已有充分的準備,一點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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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陽幼年時,父母去世,他與兄長雖是皇室血脈,有眾多奴僕照顧,卻始終是半大孩子,難免遇到種種難處。
是已出嫁的姑母韶安郡主在武陵侯府與寧王府、皇宮之中來回周旋,為他兄弟二人撐起這片天的。
江黎陽很敬重姑母,覺得都是他兄弟二人讓韶安郡主分了心,才讓侯府裡的侍婢有了爬床機會,生下個孽種。
他厭惡明念笙,看見明於鶴親自扶“明念笙”下馬車,深感被背叛的痛楚,連與範檸較勁的心思都弱了許多。
“那姑娘是誰?”有人與他打聽。
江黎陽兩眼發紅,怒道:“什麼姑娘,就是一個林州來的野種!”
京中人訊息靈敏,順著林州與野種這幾個字,很快有人記起武陵侯有個養在外地的庶女。
有人想與江黎陽獻媚,但有明於鶴扶人下馬車的那一幕,又不敢像江黎陽罵的那麼難聽,只能不清不楚地附和,“林州來的啊?那等貧瘠之地,養不出什麼好姑娘的。”
“她算什麼好姑娘?上回還闖了侯爺書房呢!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花言巧語,侯爺竟沒罰她!”
“我就知道她跟她娘一樣,都是會魅惑人心的!侯爺這樣,表哥也這樣,你們都瞧見了?她竟然讓我表哥扶她下馬車!我表哥是什麼人……”
江黎陽最敬重的人是韶安郡主,其次是表哥與親哥。
這二人是京中最具盛名的青年,一個入了軍中,身負種種功勳,一個任職中書令,做的是關乎朝堂天下的大事,不是他們這群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能相提並論的。
他無法接受那麼卓越的表哥對明念笙如此關懷。
“我就撂下這話了,誰給她明念笙好臉色,就是與我過不去!”
才說完這句,明於鶴派人找他來了,讓他幫忙照看明念笙。
江黎陽氣得幾乎嘔血,可再不情願,他也不能拒絕表哥,氣憤地過去了。
見了“明念笙”,他第一句話就是威脅:“敢打什麼壞主意,我第一個不饒你!”
駱心詞額頭冒汗。
她今日身負報復江黎陽的重任,另外還想從他口中問些關於王寄秋的事,壞主意成雙。
駱心詞心虛,聲音不自覺地低柔了些,道:“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別以為擺出一副柔弱的可憐相,就能騙過我。告訴你吧,本公子軟硬不吃!”
駱心詞聽他聲聲指責自己扮弱裝可憐,便把聲音提高了些,“知道了。”
“哦!”江黎陽兩眼一瞪,說道,“露出真面目了吧?我就說你剛才是在裝可憐!狐狸精!跟你娘一模一樣!”
駱心詞皺起了眉。
前面江黎陽表現出的敵意,她都能忍受。但當他用低賤的詞句侮辱明念笙與她姨娘,駱心詞開始覺得不舒服。
然而她的確懷有壞心思,無法反駁江黎陽的話。
駱心詞只能慶幸她與明念笙互換了身份,沒讓她親耳聽見這難聽的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駱心詞索性什麼都不說了。
江黎陽又道:“開始裝委屈了?擺出一副委屈樣,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看清楚了,表哥不在,收收你身上的味吧!”
侍女都看不下去了,悄聲提醒:“小公子,小侯爺離開前說了,不能讓人欺負小姐。”
“我欺負她了嗎!”江黎陽橫了侍女一眼,終於不再責罵駱心詞。
他大咧咧坐下,環顧一週,嫌棄道:“大好的天掛什麼紗,把紗簾都掀起來!”
侍女笑著應了,將亭臺窗扉開啟、擋風輕紗全部攏起。
日光斜射進來,有些刺目,駱心詞眯了眯眼,不經意瞥見隔壁亭臺紗簾後幾雙躲閃的眼睛。
是江黎陽的聲音太大,被人聽見了。
縱然被罵的不是駱心詞,她也覺得難堪,一時面頰滾燙,低下頭去。
江黎陽也發現有人在偷看了,怒道:“看什麼看!”
那邊見被發現了,敞亮地掀開簾子,笑道:“小公子息怒,在下就是聽見了聲音,想問問這騎射幾時開始,我可是壓了小公子勝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江黎陽哼了一聲,道:“等他們打完馬球。”
“那還得一會兒呢。”提起馬球,對方遺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