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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肯定道:“可以!只要不開口不露面,沒人能看出來!”
駱心詞掀開垂紗一角,低頭打量罷身上的衣裙,問:“你當真不回侯府?”
“不回!”明念笙猛烈搖頭,“死都不回!”
明念笙生母本是侯府侍女,被醉酒的武陵侯拽入床幃,成了他唯一的妾室,亦成了他與韶安郡主之間的刺。
她們母女二人能活下來,最早是因為韶安郡主寬宏大量,後來則要感謝老夫人。——來到林州替武陵侯盡孝,是她們母女唯一的作用。
“他會殺了你的。”
生母已病故多年,但明念笙仍記得幼時母親的叮嚀,時刻謹記自己是武陵侯的汙點,寧死也不願出現在他面前。
那個高高在上的侯爺爹帶來的恐懼,籠罩了她整個幼年期,她憎惡,並且懼怕。
明念笙道:“此去京城,別的我不敢保證,但你放心,我是替祖母入京探望他的,他需要我為他盡孝,不會殺我。”
“那之後呢?”駱心詞道,“假使一切順利……”
“我會在你回京途中等著,就如今日這般,你我悄無聲息換了衣裳,有連星做遮掩,沒人知道的。再有,祖母已在為我挑選人家,都是林州附近的,順利的話年底就會成親。成親之後,我與侯府的關聯只會更少,只要我那便宜爹與嫡母不親自來林州,我都有辦法糊弄過去,不會有人知曉……”
“我是說我家。”駱心詞提醒她,“你要躲在我家。”
駱心詞頂替她的身份入京,她就不能在林州現身,最好的去處是駱家。
問題的關鍵在於駱家並不安全。
年關,駱心詞的母親患了風寒,三帖藥下去,丟了半條命。輾轉換了五個大夫,才發現藥中不知何時混入了相剋藥物,所幸劑量不大,才沒奪走她的性命。
年後,舅舅、舅母帶著表妹外出,遇上馬匹發瘋,舅母傷了胳膊,舅舅斷了雙腿。
再有表哥被地痞糾纏,失手傷人,入了牢獄。
一家人中,唯有駱心詞在家照顧母親,倖免於難。
最初駱心詞以為三件事全是巧合,直到半個月前無意中聽見地痞酒後狂言,說他是得了京中權貴的授意,才敢陷害表哥。
駱心詞自出生起就跟著舅舅一家,表哥對她來說與親生兄長無異。
若那事是表哥咎由自取,他坐牢的應該的。可有跡象證實表哥是被人算計,她就無法容忍了。
駱家六口,除了年幼的表妹,其餘幾人病的病,傷的傷,駱心詞一個姑娘求助無門,不得不找上好友明念笙。
明念笙到底是侯府千金,知府畏懼武陵侯府,命人重新徹查此事,還了表哥清白。
時至此刻,母親的藥、誤傷舅舅舅母的馬兒,以及表哥身上的汙水,無一不證實是有人暗中作梗,想取她全家性命。
駱心詞想順著地痞查出幕後之人,這想法才出來,地痞就突發急症身亡。
她手中唯一的線索,只有對方來自京城,有權有勢。
駱家眾人中,唯有舅舅走鏢去過京城,但那已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若是那時惹上的仇怨,何必等到如今才來報復?
除此之外,駱家與京城有關的,只有駱心詞那個十六年前拋妻棄子的爹,和高中榜眼的未婚夫婿了。
未婚夫婿高中後曾寫信回來,說過待打理好京城事物,會在秋日回來迎娶她。
——多年前,駱心詞的爹也與駱裳說過類似的話:“待我打理好京中事宜,就回來接你。”
後來她爹的確回來了,接走了他母親,留下一百兩銀子、一封休書,還有身懷六甲的駱裳。
親爹與未婚夫婿都是不能信的。
眼下全家只有駱心詞一個健全的人,她不能坐以待斃,想入京查明真相,卻也知曉自己沒有依靠,即便能順利尋到真兇,也無力與之抗衡,更甚至,會枉死在京城。
滿心的苦悶不敢與家人說,只能與明念笙吐露。
而恰在此時,明念笙被祖母安排入京,嚇得幾近魂飛魄散。
一個想入京苦於沒有靠山,一個懼怕父親卻被迫入京,互相吐完苦水,明念笙心中一動,大膽地提出兩人互換身份的主意。
這麼一來,明念笙不必去見侯爺爹,駱心詞有了侯府庶女的身份,不至於輕易被兇手殺了。
而不論兇手是誰,他既然選擇用陰招暗算,而非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