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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裡。”
他說得極真誠,其中透出了隱隱的乞求。
軍臣靜靜地坐著,月桐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她恨他,是他硬生生地把自己與逸郎拆散,是他無情地□□自己。但此刻,她的心不知為何絞痛而起。是為自己而痛,還是痛他身為堂堂匈奴的君王卻如此卑遜地乞求。
不知過了多久,他站起,俯身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在她耳畔低語:“早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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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個陽光明媚的冬日,也是軍臣娶左賢妃的日子。月桐沒興趣知道他娶的是哪個王族的妃子,卻暗暗鬆了口氣。今夜是他與新妃子的成婚夜,晚上必不會再來。
月桐錯了,軍臣只是比平日來得晚了些。月桐躺在榻上輾轉反側時,聽到腳步聲,急忙側身向內。軍臣坐在榻邊,凝視她半晌,悠悠道:“不是我想娶那麼多位妃子,而是不能不娶。每位妃子背後都代表著她的部族,王國。聯姻結盟,是身為單于的職責,我也是身不由己,無可奈何。”
“雖然我有很多位夫人妃子,但我只會有唯一的一位閼氏。這位閼氏只會是你。閼氏之位會一直懸空,直到你答應。”
他輕柔的話如最沉重的磐石,猛地砸入月桐的心海,激起滔天巨浪。縱然她極力強壓,她的身子還是禁不住震動了一下。
軍臣看見了月桐身子的顫動,唇角微揚:“草原有很多有趣的地方,你一定會慢慢喜歡上這裡。總有一天,你會願意永遠留在這,陪在我身邊。”
他俯身吻在月桐臉頰上。和平日的輕柔一觸不同,今夜他泛起了激情,唇在她的腮上來回吮吸,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
月桐驟然緊繃的身子透出了深深的懼怕。軍臣霎時停下了親吻,微嘆:“你還是很怕我嗎?我發誓,我絕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對你。”
靜默了好一陣子,軍臣為她拉好被褥,緩緩地離去。
在帳外,軍臣聽到月桐壓抑不住的喘息聲,眉頭緊鎖地仰望天幕,烏雲遮蔽了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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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桐在榻上輾轉難眠,她坐起來,披上披風,走出廬帳,漫無目的地在營地中走著,發現有一個女子站在廬帳外看月亮。月光下,一張熟悉的清麗面容躍入她的眼簾。月桐震驚至極地注視她,失聲叫道:“蝶君!”
蝶君轉過頭,震撼地看著月桐:“月桐,你,你怎麼會在這?”
月桐呆愣半晌,恍然大悟:“你就是今日與單于大婚的左賢妃?”
蝶君悲悽一笑:“是啊,今日是我大婚的日子。”
月桐凌亂不解:“為什麼?龜茲王怎麼會讓你嫁來匈奴?”
蝶君滿面痛楚:“父王在駿王會兩個月後,染了急病去世了。我同父異母的哥哥繼位成了樓蘭王。為了討好新登基的單于,他逼我一定要嫁來匈奴。我本是死也不從,他就用我母妃的性命來要挾。”
月桐悲涼一嘆:“你被你哥哥逼來,我就被大漢皇帝逼來。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相見。”
兩人深深地凝視,悽苦又無奈地笑了起來。
過了半晌,蝶君悠悠地問:“單于對你好嗎?”
月桐怔怔無語。
蝶君看見她複雜的臉色,感嘆道:“他對你總會比對我好吧。今晚大婚之夜,他與我歡好之後,就走了。侍女說單于極少會在妃子帳中留宿,叫我別不開心。新婚之夜他都棄我而去,以後呢?母妃對我說,既然嫁給單于已成定局,就把心收回,一心一意地對待單于。對自己寬容,也給自己的心一個機會。”她深深地看向月桐:“你呢?”
月桐點點頭:“你母妃說得對,我希望你能放得開了。只是,別寄望他會用心待你。”
“你呢?”蝶君再追問“你放開了嗎?”
月桐苦苦地望向天上寒月:“我的心?我的心在哪?”
蝶君怔愕半晌,重嘆一聲:“我曾以為你會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沒想到……來,我們喝一杯!”
月桐點頭:“好!今夜你我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