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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之回莊後向眾人說出了在朝堂上發生的事,卻絕口不提劉啟之事。眾人都安心地笑開顏時,蕭念之卻看出蕭逸之從容的笑意中深藏的怔忡不安。
午膳後,月桐捧著湯水去到蕭逸之房前,聽到蕭逸之與蕭念之的對話。
“四弟,太子那邊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彈劾一事已解決,你的心情反而更沉重。”
蕭逸之沉默不語。
“還有什麼不能讓二哥知道嗎?”
“太子知道了大哥身在匈奴,要狀告鳴月莊勾結匈奴。”
“這可是死罪!太子竟然……”
月桐腦子猛地炸開: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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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啟看見月桐,滿臉掩不住的笑意:“沒想到你會來府上找我。”
月桐淡然道:“殿下帶我去了好玩的地方,我也想禮尚往來,想請殿下去一個我最喜歡的地方。”
劉啟喜上眉梢:“好,什麼時候去?”
“現在。我的馬就在太子府門前。”
劉啟愣了愣,旋即站起喜道:“備馬!”
兩匹馬向南城門奔去,過了不久,就去到了桐院。
劉啟看了看大門上的牌扁:“這是你的院子?”
月桐點點頭,帶他走入院子,走在圍繞院子而建的曲廊上。月桐停在一根柱子前,輕輕地摩挲柱子上凌亂的圖畫:“我在月氏長大,父王在我小時候為我建了一座公主院。我和哥哥最喜歡在柱子上用石子亂畫。殿下看,這我畫的小狗,這是哥哥畫的龍。哥哥嘲笑我的小狗像只豬,我取笑他的龍像小蛇。”
劉啟驚訝地看著柱子,不能置信地問:“這是你在月氏公主院的柱子?”
月桐微笑地點頭,又走到另一根柱子前,手指順著上面刻著的龍飛鳳舞般潦草的字,緩緩而下:“有一次哥哥被我捉弄,我很得意,就在柱子上寫下:昭武昊楓是個大傻瓜!昭武月桐字。原來我以前的字真的好醜。”
月桐走進曲廊中的庭院,庭院中放著一張石桌和四張石凳。石桌上刻著個圍棋棋盤,棋盤左邊刻有個“昊”字,右邊有個“月”字。兩個字下面密密麻麻地刻著“正”字。她輕撫上面一個個“正”字,面容有喜有悲。
“我以前喜歡和哥哥,父王下棋,每贏一局就有可以畫一筆。我的棋藝,棋品都不好,每次都耍賴,所以“月”字下的“正”字反而是最多的。”
劉啟靜靜地聽著,細細地看著。
石桌旁有一個鞦韆,月桐坐上去,用腳一蹭,搖盪而起:“我最喜歡叫父王推我盪鞦韆,每次都說高點,再高點。我最喜歡風在我耳邊呼嘯而過,身子輕盈得好似要飛起來的感覺。”
劉啟看向她,剛想要推她時,月桐卻從盪到最高處飛躍而下,落在鞦韆前方的草地上,轉身向劉啟嫣然一笑:“每一次我都會從最高處跳下來,父王就在鞦韆下都種了草,不讓我摔著。就像我腳下這一片草坪一樣。”
月桐走入一間廂房,劉啟一邊四處張望,一邊慢步跟去。月桐坐在房中一個有破損的矮繡架前:“我母后在長安時是出了名的才女,她的各項才藝我在月氏時只學會了刺繡。七歲起,我就是用這繡架來繡圖。”
月桐看向劉啟:“殿下一定很奇怪,為何我在月氏公主院中的東西會在這裡出現。這是我夫君花了三年時間,從月氏早已破爛不堪的公主院中運回剩下的一木一瓦,一桌一凳,來建起這座桐院,讓我可以重新擁有在月氏最快樂無憂的回憶。”
劉啟劍目一緊,目光中透出震撼的詫異。
月桐開啟在繡架旁的一個木箱,裡面裝滿了布帛和竹簡。月桐拿出一塊布帛,遞給劉啟:“殿下請看,這是我三年多前寫的字,是不是不堪入目。”
劉啟接過看了看,微笑地點點頭。
“四年前,我從月氏逃難到燕國,誤打誤撞去了鳴月莊求醫,也遇到我夫君蕭逸之。他那時對我極為嚴苛,考驗完我的琴棋文書後,給我留下四個字,糟,差,醜,俗。那可是我此生最大的羞辱。為了不讓他再小看我,我花了半年時間,拼命地去練習。他親自教我撫琴,寫字;我彈得差,寫得醜,他會不留情面地冷嘲熱諷。他越嘲笑我,我就越用功。這些就是我練了半年的字,沒想到他全部保留下來。”
劉啟目光中的驚訝漸漸凝結了。
“殿下不是說夫君每做一件事背後都有他的算計嗎?請殿下猜一猜夫君做的這些事又在算計著什麼?難道夫君能在四年前未卜先知,知道我哥哥會在三年後復國,然後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