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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軍把太傅府重重包圍,除非有皇帝旨意,任何人不可踏進太傅府一步。
月桐手捧嫁衣,呆呆地坐在院子中,悲涼無比。十天,只差十天,就可穿上的嫁衣,如今竟是遙遙無期。
一個匈奴人走入了院子,小茹眉頭蹙起,怒喝道:“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我叫軍臣。”
月桐猛地轉頭看向他,滿眸的怒恨如箭般向他射去:“軍臣,果真是你。你到底是有多恨我,非要置我於死地。”
軍臣愣了愣,淡然一笑:“我說了你是我心愛的女子,我怎麼會置你於死地?”
月桐冷嘲道:“我是你心愛的女子,你就要我嫁給你父王?你是想等他把我玩厭了,再把我賜給你嗎?”
軍臣泰然地注視她:“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
月桐哀求道:“你是匈奴太子,以後就是匈奴單于,你要什麼女子都有,為何一定要糾纏我?我已經是蕭逸之的人,我的心永遠都是他的。難道你只想要一個沒有心的軀體?”
軍臣堅決得不容置喙:“你的人,你的心一定會是我的。”
月桐嘲諷一笑:“憑什麼?憑你是匈奴太子?憑你的十萬大軍?憑你無恥的搶奪?還是憑你根本不知心為何物,情為何物?我與逸郎相識相知四年。他用他的一顆心來換我的心。你用什麼來換?”
軍臣深深地凝視她:“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你給不起!”月桐一字一頓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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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之的房中掛起一張大漢與匈奴邊境的牛皮地圖。
蕭念之與蕭慕之走到蕭逸之房中,看見他目不轉睛地注視地圖,對視微嘆。
蕭念之問:“四弟,你到底有何打算?你讓魯爺和林淵給所有馬盜,沙盜,馬賊發信,要他們半個月後齊聚北地郡,你是打算搶親嗎?”
蕭逸之默不做聲。
蕭念之嘆道:“就算把所有人馬加起,也不過五千人。你想以五千人來對抗匈奴十萬大軍?”
蕭逸之道:“我已經發信通知王兄。哲安已折返大月氏帶兵前來。”
蕭念之問:“大月氏能調動多少兵馬?”
“一萬!”
“不足兩萬的兵馬對抗十萬大軍,這是以卵擊石。”
蕭逸之在地圖上指劃,沉肅道:“一個月後,李勇的輕騎軍會一直護送月兒一行人去到北地郡邊境。一出邊境,再行一日就去到秦嶺的北嶺,那就是我們要出擊的地方。鳴月莊的馬盜馬賊擅長突擊,會兵為五路,把送親大隊打亂,再乘機帶走月兒。王兄的精兵就要負責牽制匈奴的十萬大軍,讓我們有時間可以逃離。只要月兒逃入秦嶺,匈奴人再多,我也有法子把月兒帶走。”
蕭若遊悄然步入:“逸兒,如果此戰輸了呢?”
蕭逸之身子微顫,旋即堅定得不容置疑:“我一定會贏。”
蕭若遊逼視他:“世上沒有必勝的仗,更何況你們的對手是最擅戰的匈奴。逸兒,如果真的贏不了呢?”
蕭逸之目光中閃過一縱即逝的痛楚,他凝視蕭若遊:“爹,月兒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蕭若遊眼光中晃動著痛心與無奈。他搖搖頭,重嘆一聲,守身離去。
蕭逸之看著蕭若遊悽愴的身影,默默地念想片刻,悠悠地向蕭慕之道:“三哥,我知道你一向喜歡逍遙自在的日子。若此戰……請三哥一定要答應與二哥一起照看鳴月莊。”
蕭念之與蕭慕之眼眸一震,蕭慕之急道:“四弟,你知道我是擔不起。”
蕭逸之淡然道:“沒什麼事是擔不起的,只是願不願意而已。三哥逍遙了這麼些年,請允許四弟放縱一次。”
蕭慕之鄭重地點頭:“三娘走後的九年來,你步步為營,事事謹慎,從沒有逾越半分。我一直以為你的本性如此,原來只是沒有遇到讓你不顧一切之事。你放心一戰,我與二哥會照看好莊裡。”
蕭逸之向兩人重揖:“四弟謝過兩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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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莫寒去到文帝為左谷蠡王安排的臨時官邸。
“沒想到殿下竟然喬裝來到長安。殿下為了月桐公主真是花盡心思。”
軍臣淡然一笑:“我想過她會反抗,只是沒想到她的膽子真的大到直接挑釁漢文帝,一刀就擲向軍玄。”
劉莫寒若有所指道:“殿下知道她如此剛烈的個性,想必明白對她切莫用強。殿下硬把她與蕭逸之拆開,她對殿下必然痛恨至極。殿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