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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安從大風雪中策騎到梧桐殿,蕭逸之忙命人奉上熱馬奶酒。
哲安掃打身上的雪花:“今年冬天的風雪特別大。本想借風雪鍛鍊新兵,但如果風雪太大那就不是鍛鍊,而是要命了。”
林淵點頭道:“也是,這天氣在外頭,不一會就被雪埋了。還是等雪緩一緩再操練吧!”
蕭逸之問:“新兵情況如何?”
哲安道:“這些新兵大部分是羌人,他們是慣於遊牧,卻不慣於聽從命令。是要下點功夫讓他們明白何謂軍紀。”
蕭逸之道:“有勞將軍。我希望今年可以增兵至十萬人。過了冬天,林城主會加快招募新兵,練兵方面就拜託將軍了。雖然風雪很大,但請將軍挑選一些精兵,進行特別雪地操練。以後,我們要打的是一場雪戰。”
哲安和林淵對視一眼,哲安問:“總城主想要訓練出多少雪地精兵?”
“至少兩萬!”
哲安眉頭微緊:“那可能要多招羌人。他們常年在冷寒地區遊牧,耐得住嚴寒。”
蕭逸之鄭重地看向哲安:“雪地一戰會是勝負的關鍵。”
哲安肅然頷首,重揖道:“末將必定竭盡全力。”
侍衛從外匆匆跑入:“啟稟總城主,城外有一隊人馬要求進城。說是楚靖侯劉莫寒有要事求見。”
蕭逸之面容一緊:“立即放行。”劉莫寒?他為何會來?難道王庭出了什麼事?
“王庭最近有沒有訊息?”蕭逸之急問。
林淵回道:“這段日子風雪太大,信鴿根本無法飛行。”
蕭逸之在殿中踱來踱去:算一算,快到月兒臨盆的日子。難道月兒出了什麼事?
劉莫寒帶了兩個幾乎全身被包裹住的婦人入殿。他的面容極為疲憊憔悴,臉龐上有明顯的凍傷。他冷銳地看向蕭逸之,眼神中有忿恨,有傷痛,有無奈。他開門見山道:“蕭逸之,我有話要單獨和你說。”
蕭逸之一揮手,殿中的侍女侍衛全退出。
劉莫寒看向依舊在殿中的哲安和林淵。蕭逸之道:“侯爺但說無防。”
劉莫寒掀開緊圍著隨行兩人的披風,從其中一人手中接過一個包裹,小心翼翼地抱捧在懷中。他看著懷中的包裹,深冷的目光隱隱透出縷縷溫情。他的身子頓了頓,遲疑了一瞬,向蕭逸之走去。
蕭逸之感到劉莫寒身上濃重的寒意迎面襲來,當劉莫寒把包裹遞到他面前,一張熟睡的小臉蛋躍入眼簾。蕭逸之困惑訝異地看著劉莫寒。
劉莫寒悽愴道:“月桐懷的是你的雙生兒,這是哥哥,子承。”
蕭逸之如被閃雷擊中,震驚得無法言語。
他顫顫地接過孩子,不能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張小臉,腦袋像是被颶風襲捲而過,只留下一片迷惘的空白。
這是自己的孩子?這是月兒為自己生下的孩子?
蕭逸之猛地抬頭望向正抱來第二個孩子的劉莫寒,顫不成聲:“你,說的,是,真的?”
劉莫寒把另一個孩子放入他的懷中:“這是妹妹,君諾。子承,君諾,是月桐為孩子取的名字。”
蕭逸之左右環抱著兩個孩子。他的眼中只有兩張紅撲撲的小臉,他的腦海裡只有兩個軟綿綿的身子。他的一切思緒都覆蓋在四個字中:子承,君諾。
“這,是,真的?真的?”他的身子漸漸簌簌直抖。
“除了林士德,月桐瞞住了所有人,包括文叔和小茹。她哄騙軍臣去籠城為孩子祭天祈福,要我答應在她生辰時前去王庭。冒險喝下催產藥,安排好孩子的替代。蕭逸之,月桐傾盡心血,花盡心機,不顧生死地護住你的孩子。無論她曾欠你多少,這兩個孩子算是還給你的情。你以後,不要再糾纏她。”話至此,劉莫寒臉色因激動而泛紅。他身子一個踉蹌,不支倒地。
大夫為劉莫寒把完脈後道:“這位公子是受了重風寒。瞧他臉上,手上,腳上的凍瘡,應該在外凍了好些時日。身上的熱應該燒了好幾日,幸得他身子底好,才能強撐下來。喝完藥,休息幾日就會見好。”
大夫再看了兩個孩子:“這是誰家的孩子?雙生兒,真是好福氣。兩個孩子月份有些不足,才出生不到十日,身子卻很紮實,是兩位健壯的孩子。”
大夫走後,蕭逸之仔細地端詳孩子手臂上的烙印。子承的手臂上是“承”字,君諾的手臂上是“諾”字。
哲安感慨道:“公主從小心裡就藏不住秘密。不藏則已,一藏竟是如此驚天的秘密。”
林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