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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沉思半晌,鄭重地在劉莫寒耳邊低語:“那就要看侯爺給自己下了什麼藥?侯爺又服用了多久?”
劉莫寒雖深知林士德醫術精湛,但他一把脈竟然就探出端倪,禁不住詫異:“林大夫如何推斷是本侯自己下藥?”
林士德眉頭一挑:“在下在長安當太醫時,除了皇上妃嬪,也為不少王爺重臣診過脈。那些因花天酒地而傷了身子的王爺重臣多半都是胡鬧了十來年,到了而立之年才顯出虧空。侯爺若說自己是因胡天胡地而傷了身子,在下恐怕難以相信。蕭逸之曾向我說過,侯爺城府極深,自律甚嚴。”
劉莫寒從內衣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林士德:“這藥本侯服用了十日,每日兩次。”
林士德開啟細細聞了聞,再倒出藥粉輕舔細品,閉目沉思半刻,張眼慨嘆:“侯爺對自己真的下了重手。這藥再吃下去,侯爺這輩子就廢了。不過,沒有這麼重的份量,也壓不下侯爺的好身子。侯爺此舉當真是孤注一擲。”
劉莫寒淡淡輕笑:“這壓注能讓大家履險如夷,就不枉本侯以身犯險。”
林士德鄭重地看向劉莫寒,眼中盡是無奈惆悵:“這藥侯爺不要再吃了。在下會給侯爺開好方子,照方子上的法子調理,快則半載,慢則一年身子就會有起色。清心調理一年半載,應能再行魚水之歡,只是要恢復侯爺往日風姿,想來無望。”
劉莫寒點點頭,面容泰然:“本侯早有準備。”他靠向林士德細語:“孩子平安送達。蕭逸之把孩子記在蕭慕之名下,過了冬,會讓蕭慕之接回鳴月莊。”
林士德點頭道:“明白了。侯爺的恩情,月桐與逸之此生都會銘記。侯爺應當明白,侯爺想要的,或許這輩子都得不到,又何必冒如此大險?”
劉莫寒抬眸看向林士德:“林大夫當初又為何甘心困在宮中,義無反顧地守在尹姬身邊?”
林士德愣了片刻,苦苦地笑了笑:“罷了,老天爺亂點鴛鴦,苦的是我們這些擺不脫‘情’字的凡夫俗子。我如此,逸之如此,侯爺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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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臣來到月桐寢帳時,小茹正在喂月桐喝藥。軍臣接過小茹手中的碗,繼續喂。喂完藥後,為月桐擦了擦嘴,把月桐擁在懷中。
“我已經下令把‘鉤吻’賜給呼洐璞與呼洐姿。”
月桐身子一震:“呼洐王,右賢王和右谷蠡王沒有阻撓嗎?”
“我已褫奪他們的王位,把呼洐王幽禁在雲城,貶逐鞮和逐鞬去遼東。”
“如此一來,呼洐族就盡在單于的掌控之中。”
軍臣輕吻月桐的額頭:“從今往後,匈奴帝國無人敢違逆我,你就是後-庭的真正主人。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
月桐望向他閃動霸氣的傲眸:“如果我想要天下太平,再無戰亂,夫君給嗎?”
軍臣雙眸中的傲氣浮出一絲悵然若失,他輕捧月桐的臉龐:“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匈奴絕不向大漢與大月氏出兵。”
月桐怔忡一瞬,嫣然道:“謝單于。”
胡耶從帳外進來:“啟稟單于,太后不肯服下‘鉤吻’,她要見過閼氏後才肯甘心領死。”
軍臣冷哼道:“她不甘心就灌下去。”
月桐拉了拉軍臣的手:“既然她想見我,我就去見見她,好讓她明明白白地下地府。”
軍臣道:“我怕她來見你又會胡言亂語,讓你心裡不痛快。”
“她還能有什麼胡言亂語?說我私通?說王兒是孽種?若她敢當我的面說,我還能賞她幾個耳光出出氣。”
軍臣細想片刻,對胡耶道:“把呼洐璞帶到偏帳。”
呼洐璞被帶到帳中時,月桐幾乎認不出她來。大牢中沒有火爐,寒冬臘月,像她如此矜貴之人,何曾熬過凍?在大牢中凍了十幾天,雖沒凍死,命也去了半條,臉上,手上,腳上已長滿了凍瘡。
呼洐璞跪在軍臣與月桐面前,臉上泛起猙獰的冷笑:“怎麼樣,看到本太后今日落到這般田地,你們痛快吧!”
軍臣冷寒道:“你害死朕的母后,朕的雪公主,朕的龍鳳雙生兒,沒把你凌遲處死,已是對你仁至義盡。”
呼洐璞哈哈大笑:“軍臣,是本太后下毒害死蘭筠,是本太后命人在煙火桶裡做手腳,是本太后安排用馬踩死小雪兒,是本太后做的,本太后全部承認。”她猛然止住笑聲,陰戾地盯著月桐:“本太后沒做過的,本太后做鬼也不承認。昭武月桐,本太后有話要對你一個人說。”
軍臣決然道:“有什麼最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