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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塞烏梅的手,頓時停了下來,她扭過頭看著一臉傷心,眼睛裡還有隱隱有水光在閃動的熊襄,“也許……孃親只是不忍心見到分離的場景,所以才……沒有來送我們。”
“才不是呢!明明就是孃親有別的孩子了,不要姐姐了,也不要襄兒了。”熊襄用手背抹著眼睛,氣憤的說道。
羋婧從沒想到,自從知道自己要離開楚國之後,就一直嘻嘻哈哈,從未表現出過半點煩惱,只為好長一段時間不用上學而開心的熊襄,真實內心竟然是這樣想的。
“襄兒,你別哭啊,就算別人不要你,姐姐要你啊。”羋婧放下手裡的烏梅,將熊襄抱在懷裡,輕撫著他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真得嗎?”熊襄抬起頭,表情彆彆扭扭的說道。
“當然是真的,襄兒是姐姐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姐姐不喜歡你喜歡誰?”羋婧從衣袖裡掏出一塊手帕,輕輕為熊襄擦乾臉上的淚水,微笑著開口說道:“到是襄兒你,等日後你長大了,可不許有了媳婦就不要姐姐,嫌姐姐煩了。”
“才不會呢,襄兒才不要娶媳婦呢,襄兒要給姐姐當一輩子的弟弟。”
熊襄揮舞著握成拳頭的小手,又賭咒又是發誓的說著,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馬車外傳來一個清脆的童聲,“小襄小襄,你在裡面嗎?”
“啊!是小平。”熊襄一驚,從座位上一蹦而起,用手背胡亂抹了抹臉,開啟車窗探出小腦袋,揮舞著小手,對著外面大叫道:“小平,我在這裡。”
羋婧保持著剛才擦淚的動作,表情呆了呆,然後“撲哧”一笑,將手帕疊好收回衣袖裡。
說實話,在古代進行長途旅行真是受罪,就算是大戶人家也是一種受罪,沒有水泥、沒有彈簧,每天坐在馬車裡蹦來蹦去的,蹦得羋婧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暈車暈得比後世還厲害。
如果只是暈車就算了,沒事還得經常露宿荒郊野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上,連上廁所都沒辦法獨立完成——到不怕被壞人看見,可架不住山裡動物比人多。
夜夜枕頭野嚎入眠,就算羋婧膽子比較大,幾十天旅程下來,她也是身心俱疲累得要死。
終於明白為什麼古言裡那些人,經常有事沒事就說“xx身子弱,出門一次恐有大患”是打哪來的了,要不是自己身體還算好,這幾十天下來非得得病不可。
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個……
“公主,我覺得我都臭了。”羋婧抬起衣袖聞了聞自己的手臂,一臉嫌棄的向著靜女公主說道。
自從上次參加聚會過後,羋婧曾被靜女公主又邀去參加過幾次聚會,雙方雖然談不上朋友,但也比陌生人要好,現在又有共同的際遇,再加上羋婧的刻意拉攏,幾十天路走下來,兩人到是好的跟閨蜜一樣。
最重要的是,靜女公主這個人吧,是朵真正的白蓮花,性格有些柔弱,但心底善良,和她相處不累。
“沒關係啊,張相國說,再過兩天我們就能到咸陽城了,到時候就可以洗澡了,要洗多久就洗多久。”靜女公主說著,拿起擺在一旁的秦箏,笑著對羋婧說道:“我新寫了個譜子,婧兒來為我鑑賞一下如何?”
靜女公主和羋婧不同,她雖然是庶出的公主,但從小接受的教育卻和嫡公主無異,一樣是最優秀王室公主教育,所以靜女公主不但長得漂亮,而且精於各項才藝,尤其是長於袖舞。
羅衣從風,長袖交橫,佳人傾國,一舞傾城。
至於羋婧嘛,身為一個白富美,才藝她是學過不少的,鋼琴、小提琴、油畫、英語、插花、舞蹈之類都學過,但沒有一樣能堅持下來,基本上都停留在入門的水準。
後來,因為老爸的名氣越來越大,自家的私房菜館逼格日漸提升,接待的客人也越來越高階——不乏政界名流、藝術界先鋒這類人士。
這種人,不管內心怎麼樣,外在都是談吐高雅、文質彬彬的精英份子,為了能和他們打交道而不失禮,羋婧不但上了不少社交禮儀課,還給自己報了一個藝術欣賞班,以培養自己的逼格,務求當不了冰箱,也必須會點評。
當然,換一種說法就是,現在的羋婧就是琴棋書畫界的趙括、著名的藝術理論家。
三日之後,咸陽城下,羋婧笑著對靜女公主說道:“公主,為何不為秦君獻舞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