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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很氣憤,但他還是乖乖去拿了枕頭。
他去拿枕頭的時間裡,和另外兩個男生坐在後邊兒的顧徽明偷偷將手機抬高,把前邊兒那一幕拍了下來。
很快,陳澈黑這張臉從裡面拎出一個枕頭。
陳遲俞將周望舒的腦袋放到枕頭上,然後跟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埋頭工作。
陳澈在一旁看得窩火,再看對面抱著枕頭睡得賊香的周望舒,他更是一肚子火,沒坐兩分鐘就起身拉著在後面看戲的顧徽明進到後面的房間,把他給爆錘了一頓。
飛機落地時間是晚上十點。
周望舒落地才醒過來,還是顧徽明搖半天才搖醒的。
醒過發現手裡抱著個枕頭,周望舒懵了兩秒,“哪兒來的枕頭。”
顧徽明臉上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容,“看手機。”
周望舒立馬拿出手機來看,顧徽明把陳遲俞拖著她臉的照片發給了她。
“他拖著我臉幹嘛?”
“怕你打瞌睡磕到桌上。”
周望舒眉梢一動。
顧徽明繼續說:“然後還體貼地給你拿了枕頭。”
周望舒眨眨眼,若有所思的樣子。
顧徽明一臉佩服地看著她,“你這麼快就把他拿下了?”
“拿下個屁。”
“那也快了吧。”
“距離拿下他,”周望舒微一撇嘴,“也就差個十萬八千里吧。”
顧徽明不理解,“他都對你這麼體貼還差十萬八千里?”
周望舒表示:“這就體貼了?這隻能證明他有基本的教養,如果他看到我快磕桌上都不幫忙,這種垃圾我還追他個毛。”
“嗦嘎。”顧徽明完全沒想到這層。
客艙裡響起一陣手機鈴聲,很騷包且洗腦的鈴聲,現在整個客艙裡都回蕩著那魔性的旋律:
“Beep beep I'm a sheep,I sadi beep beep I'm a sheep.”
周望舒無語地抬手塞住耳朵,“趕緊接。”
顧徽明把手機摸出來接通,都還沒來得及喂一聲,裡面就傳出一陣暴躁的咆哮:“你倆死飛機上了?!”
“馬上下來。”顧徽明慶幸自己沒把手機放耳邊。
兩人下去的時候,其他人已經上車了,他倆坐在最後一輛。
從這兒到黎山上的酒店還有兩個小時車程,周望舒和坐飛機時一樣,也是全程睡過去的。
等顧徽明再把她搖醒,車窗外已是一片雪景,有酒店工作人員抱著厚實的裘皮斗篷朝這邊走過來。
周望舒身上還穿著來時的茶歇法式設計感吊帶長裙,車裡開了很足的暖氣所以這樣穿也不冷,但出去得凍死,她降下車窗,示意工作人員將斗篷遞給她。
除了她,其他人都是下車讓工作人員直接幫他們披上的斗篷。
從這個方向,她剛好能看到陳遲俞下車時旁人幫他披上斗篷的畫面,她一直覺得陳遲俞的氣質很像千年前家風井然滿門清貴的世家公子,此時披上斗篷就更像了,背後還是白牆青瓦的中式建築,他站在那裡,彷彿是從古畫裡走出來一般。
“忘了跟你說,”顧徽明頭都探出車門了又收了回來,“陳遲俞他為了不吵醒你一直沒吃飯。”
周望舒不覺得她睡覺和陳遲俞吃飯有什麼衝突,飛機上又不是隻有那麼一塊地兒,陳遲俞他就是不想吃晚飯吧,不過說到吃飯,她有點兒餓了。
“還有,我因為你被陳澈捶了一頓,我他娘現在渾身疼,你得補償我。”
“好說,”周望舒爽利地答應,“你想我怎麼補償你?”
“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
“行。”
“你倆又磨蹭什麼?”前面傳來陳澈暴躁的催促。
周望舒推門下車,這斗篷是真夠厚實的,這會兒山上溫度起碼有零下十多度,她裡面就一條吊帶裙竟只有沒完全包裹住的腳踝處有些冷。
他們一行人在酒店經理的帶領下穿過長廊與花園,來到一棟獨立於酒店其他建築的庭院前,這裡不像是普通房客能涉足的地方。
“下次我如果自己來還能住這兒嗎?”周望舒問旁邊的酒店經理。
“我們會為您準備其他獨立庭院套房。”
周望舒心下了然,這酒店是陳家的,眼前這個庭院也只給陳家人住。
庭院是蘇州園林式的格局,景與景之間以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