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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是傷痕累累、還是滿身血跡?他們兩人已有半年多沒見了,上一次見面,江世安還意氣風發。
涼風退去了,薛簡回過神來,將水碗放回桌上,又多點了一根蠟燭:“我以前也經常做噩夢,師爺說我的三魂比常人的更弱,更容易看見奇怪的東西,吃了幾年的保神丹才養好。”
他說下去:“師爺就坐在我旁邊入定清修,我半夜驚醒了的時候,他老人家就給我蓋被子,給我念靜心訣。”
江世安沒寫字,背地裡揶揄他:“道長雖然兩袖清風,卻是方寸觀精心養大的,格外天真。你第一次下山的時候不會以為吃東西不要錢吧?”
薛簡對著燭光道:“後來我做噩夢,常常因為你。”
江世安坐不住了,寫字問:“我?”
薛簡頷首,對他說:“遇到你之前,年輕一輩的比較我從來沒有輸過。劍器大會之前,蓋世天才這樣的稱呼,本應當是屬於我的。”
“我太厲害,對不起啦。”江世安不客氣地、略帶得意地寫道。
薛簡勾唇輕微地笑了笑:“周圍的所有人都在議論,無極門這樣一個沒聽過的門派,一個小門小戶養出來的孩子,怎麼會有如此奇絕的天賦和劍術,我是襯托你光華熠熠的綠葉,是你連勝三人的最後一關,是江湖人常拿來對比、又連連搖頭的那道影子。”
“誇過頭了,好虛偽。”江世安道。
“我真是恨你啊。”薛簡嘆息著道,“我真是……很討厭你。”
他說這話的神情很古怪、很微妙,江世安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道長似乎不是很高興,可還是笑了笑,好像這段並不愉快的體驗,也成為了某種不能割捨的東西。
江世安湊過去,歪頭看他,邊看邊寫:“你不會背地裡偷偷哭了吧?”
不待薛簡回答,飛快追問:“真的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