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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岑敘白連這個都注意到了。
“敘白…”黎月箏眉心微蹙,話聲停頓間心中有了些愧疚,“和你的禮物比起來,我好像有點敷衍。”
方才在樓下的時候,黎月箏便把自己早先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了岑敘白,是一款模樣簡約的耳機。很久沒送過異性禮物,黎月箏也算是費了些心思去準備,畢竟這還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紀念日。
可現在和岑敘白的比起來,好像是有些草率。
然而岑敘白卻笑著搖了搖頭,“只要是箏箏送的,就是最好的。”
男人溫和的嗓音隨著餐廳內輕緩的音樂一起掃過黎月箏耳邊,尾音落下幾秒,他突然站起身走到黎月箏身邊。
一坐一站,黎月箏側過身仰起頭,男人的輪廓遮過來,背後光線影影綽綽。
身後是落地窗,環形沙發隔出天然私密空間。岑敘白一手撐在沙發座椅靠背,微微俯下身,那樣子看上去只是像在同人說話。
她抬眼看向岑敘白,同他的眼神對上。
男人穿著米白淺色毛衣,更顯他隨和氣質。看過來時眸光溫柔,面上的淡笑也不顯輕浮。他撥了下黎月箏臉側的碎髮,問:“喜歡嗎?”
黎月箏看著他,唇邊微揚,輕輕點了點頭,溫聲回了句嗯。
兩人相處的時候,黎月箏笑的次數其實不算少,只是總是淡淡的。深望回去,那清亮的瞳孔下常是微不可查的疏離,所以岑敘白偶爾也會想要貪婪些。
落地窗外夜色如墨,燈光卻足夠絢爛,火樹星橋。餐廳內昏暗的光影平添幾分靜謐,音樂平緩,曖昧動盪。
黎月箏像是陷在了岑敘白肩臂和沙發圍成的空間內,她看清他眼底的波瀾,想著,他可能是想吻過來。
手背被人扣住,黎月箏感到岑敘白的手指擠入她的指縫,微微收緊。
眼前的身軀越來越近,黎月箏注視著他,兩人的鼻息漸漸纏到一起。
指尖不由自主地蜷縮了下,不過片刻,黎月箏緩緩遮下眼皮。
可變故來得突兀,曖昧之際,黎月箏注意到一道燙人的目光直逼而來。
不過余光中匆匆一瞥,那鋒利的視線幾乎要將人擊穿。於是,不得不把注意力分散過去,抬眼回望,下意識尋清來源。
那人就站在岑敘白身後不遠的地方,西裝革履,身型頎長。遠看輪廓雖不清晰,卻也能辨他寬肩窄腰,氣勢凌人。他身前無光,只隔壁桌的頂燈投射出來的光線傾瀉在褲腳。
是個身量極高的男人。
他右手抄進褲兜,另一邊手肘屈起,臂上搭著件黑色大衣。
隔著這樣的距離,又不明亮,很難看清他的長相。
可黎月箏的身體卻瞬間僵硬,渾身血液好似停止流動。
那人的瞳仁漆黑,雙眸明明平靜像似死水,目光卻銳利的若刀尖能刺破黑暗。
他就靜靜地站在那裡,死盯著黎月箏。
晚上溫度很低,餐廳分明內有暖氣,此刻竟好像蕩然無存。
那雙眼睛陌生沒有溫度,然而目光相觸的那刻,卻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底瘋長,若藤蔓穿透骨肉,憋窒得人喘不過氣來。
思緒冗雜,